就這一句,震得我頭皮發(fā)麻,太陽穴也一跳一跳的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問出來之后我就后悔了,心想著我這不是廢話嗎,字面意思還不懂啊。
果然,Ian沒再重復,也沒解釋,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。
混亂之中我的腦袋還存著些清醒,一步三回頭地去看餐桌:“哎——表表表表表……”
……
被人帶到酒店壓在床上的時候,我一邊掙扎,一邊卻又不著痕跡地配合他,頗有點兒“欲拒還迎”的姿態(tài)。
說實話我現(xiàn)在連自己的想法也弄不清了。
理智告訴我趕緊跟這個男人斷的干干凈凈,不然的話以后不知道還有多少麻煩事找上門。
而感情上……我們這種人是不該有感情的,自己活著已經(jīng)不容易了,怎么可能還承受另外一個人生活的重量。
嘴上的疼痛讓我從晃神中清醒過來,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直直地看向壓在我身上的男人。
Ian此時幾乎是在撕咬著我的唇舌,以前他這個人雖然在這種事情上強勢,卻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般粗暴,恨不得要把我咬出血。
我疼的厲害,卻只想讓他更疼,于是便學著他的套路,也湊上前去舔他咬他。
以往我們都是直奔主題,前戲也通常能免則免??山裉鞂嵲谑翘灰粯恿耍灰粯拥?,我們抱著推搡著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兒,身上的衣服即便是有些皺,卻也還好好地穿在身上,能讓彼此牽系在一起的,只有唇舌的糾纏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反正我是覺得大腦缺氧殆盡,幾乎要喘不上氣了,勾連著的舌頭才終于放過彼此。
深深地喘了兩大口氣之后,我一個翻身,順勢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。
看他不像我喘得那樣厲害,甚至還有幾分綽綽有余的自在,我就有點生氣。
我“惡狠狠”地瞪著他:“我都說要分了,你干嘛還帶我來這,還親我?!”
Ian慢悠悠地回答:“我也說過了,我不同意?!?/p>
我哽住一口氣:“……你不同意也得同意!”
“青瓷。”
“別叫我青瓷,我不叫青瓷!”
Ian不說話了,臉色也微微沉了下去。
他這模樣雖然算不上生氣,但周身散發(fā)的冷意還是讓人覺得心里沒底。
于是我的“囂張氣焰”也頓時壓了下去:“……我不該朝你吼,你繼續(xù)說,繼續(xù)說……”
這副慫樣兒也是沒誰了。
Ian倒沒再說什么,只是雙臂桎梏住我,將我重新壓在身下。
除去彼此的束縛,再毫無間隙地契合在一起時,我仰起脖子,恍惚間有了股沖動。
不如……不如就這樣吧,在一起一天是一天,等到實在走不下去的時候,再決然地離別,不必回頭。
……
第二天醒來時,身邊的男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,我摸了摸旁邊的床鋪,也已經(jīng)沒了溫度。
披上一件睡袍,我起身走到窗前,拉開厚重的窗簾。
清晨的陽光很快便泄了進來,一室明亮。
我愜意地閉了閉眼睛,又長長地舒一口氣,之后才挪著有些酸疼的腿去洗手間洗漱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