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過去坐下。
蕭郁蘭走到外公旁邊,沒有允許,安靜的站在一旁。
賀明朗見狀笑道,“都不是外人,別拘禮了?!?/p>
谷伯昭點點頭,“蘭兒,你坐我旁邊。”
“好?!?/p>
蕭郁蘭聽話的坐下來,剛好跟賀明朗面對面,視線對上了幾秒,她眼底波瀾不驚。
賀明朗笑著說,“郁蘭快畢業(yè)了吧?”
問題是問她的,蕭郁蘭只能問答,“還有兩年?!?/p>
谷伯昭笑著說,“明朗下個月也去英國,蘭兒,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招待他?!?/p>
“你去那邊干什么?”姜晚好奇的脫口而出。
谷伯昭皺了下眉,“晚晚,大人說話,小孩子不要插嘴?!?/p>
“......”
小孩子?
算了算了。
姜晚低頭,“好的好的,我知道了?!?/p>
賀明朗忍俊不禁的說,“我的畫廊下個月開業(yè),會去那邊待一段時間。”
姜晚看了眼谷伯昭,“校長,我可以說話嗎?”
“說吧。”
“小姨夫?!苯磉@才敢問他,“你好好的,怎么想起來開畫廊了?”
“我太太生前有很多作品,我打算帶著她的作品去國外展覽?!?/p>
賀明朗說得云淡風輕,仿佛再正常不過。
谷伯昭嘆口氣說,“人念舊是好事,可是你還年輕,情深不壽慧極必傷,這個道理你應該懂。”
“校長,你說的對,所以這次展覽完,我會把作品拍賣,然后做慈善?!?/p>
“這是好事。”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。
姜晚捂著嘴打了個哈欠。
蕭郁蘭溫靜的眼底鋪陳出幾分冷意。
情深不壽慧極必傷。
誰?
賀明朗嗎?
這真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。
話不投機,蕭郁蘭找了個借口,帶著姜晚上樓去了。
蕭郁蘭的行李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東西不多,一只行李箱安靜的擺在角落。
姜晚看見行李箱,鼻子就酸了,離別的情緒說來就來。
她伸手抱著蕭郁蘭,“我不想讓你走。”
蕭郁蘭笑了下,輕輕拍著她的背,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,最晚圣誕節(jié)一定回來?!?/p>
“為什么還要兩年才畢業(yè)?”姜晚吸吸鼻子,噘嘴道,“什么學校,要讀那么久?”
“晚晚,我好好念書,等畢業(yè)了,就能去公司幫你了?!?/p>
姜晚有點意外,“你不幫校長管理學校嗎?”
蕭郁蘭語氣淡靜,“我對學校沒有興趣?!?/p>
姜晚擦了下眼角的眼,看著她沒有情緒波動的臉,“郁蘭,你才二十歲,不要一直這么老氣橫秋的。”
“有嗎?”
“有點?!?/p>
姜晚盯著她看了幾秒,然后抿了抿唇,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一般,忍痛道,“國外那么好玩,多跟別人一起出去玩玩,最多我不吃醋就是了?!?/p>
蕭郁蘭失笑,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她想了想,又補充,“但是你得保證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