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聽到門口傳來輸入密碼的嘀嘀聲,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,警惕地看著大門,就看到進(jìn)來的是幾個穿著白大褂,但很陌生的男人。
“你們是……”
為首的男人立刻豎起手指噤聲:“秦夫人,別怕,我叫池南,我們是秦顏晚秦小姐的朋友,我們商量好了,來帶你離開?!?/p>
月月!秦母趕忙:“月月她還好嗎?”
池南:“她很好,時間緊迫,沒辦法多聊,您先跟我們走!”
“好好好。”
池南為秦母穿上寬大的斗篷,拉起帽子罩住,讓外人看不到她的臉,然后,馬上走——
醫(yī)院每時每刻都有顧景曜的人看守秦母,池南他們是趁守衛(wèi)交班的短短一分鐘行動的。
他們從規(guī)劃好的路線撤離時,守衛(wèi)已然發(fā)現(xiàn)秦母不見,大驚失色,一邊組織人手去追,一邊即刻將消息匯報給顧景曜!
顧景曜第一時間接到消息,握著手機(jī)的手緊了一下,還未完全反應(yīng)過來,距離他最近的花瓶突然炸開!
砰!
瓷片飛濺,顧景曜迅速躲避,保鏢立刻驚呼:“顧總小心!”
顧景曜倏地抬起頭——
二秦護(hù)欄處架著一桿狙擊槍……不,不是狙擊槍,誰敢在中±國這個地界持|槍,那是射擊俱樂部會用的,裝空包彈的槍!
這種槍的殺傷力雖不強(qiáng),但也不是完全沒有。
持槍的女人,一頭干練的短發(fā),一身利落的皮衣,桑杉對底下的顧景曜挑釁地敬了個禮。
顧景曜眼睛一瞇!
桑杉咔嚓一聲再次上膛,槍桿橫掃過去,連續(xù)扣動扳機(jī),槍口所掃之處,宴會廳里插滿繡球花的大大小小花瓶,一個接著一個炸開!
砰!砰!砰!
突如其來,接連不斷,碎片飛濺,賓客受傷,宴會廳內(nèi)的驚叫和痛呼交織響起。
原本西裝革履和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都以為發(fā)生了恐怖襲擊,倉皇逃竄。
推搡,擠壓,現(xiàn)場亂做一團(tuán)!
賓客們跑向大門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門已經(jīng)被從外面反鎖,他們出不去,更大的恐慌彌漫開來。
“怎么辦怎么辦……”
“別殺我別殺我??!”
有些保鏢維持秩序,有些保鏢去抓桑杉,而桑杉沒有逗留,破壞完現(xiàn)場就從二秦窗戶跳了出去。
顧景曜立在原地,面色如倒春的寒潮,看著這場已經(jīng)被毀壞殆盡的婚禮,已然明白,他們就是趁婚禮人手復(fù)雜的時候動手!
意外,又不意外,原來他這兩天的患得患失不是想多。
岫鈺跑到顧景曜身邊:“曜兒!是商時序嗎?”
顧景曜迅速掃了一圈,柳、吳、沈三家都已經(jīng)不在,什么時候離開,離開去了哪里,無人知曉。
商時序已經(jīng)帶走秦母,那么下一步就是秦顏晚。
岫鈺也想到:“秦秘書那邊!”
顧景曜直接把電話打給葉赫然。
岫鈺還不理解:“你打給赫然干什么?去接親的是阿路啊?!辈皇菓?yīng)該打給路在野嗎?
但話說回來,葉赫然今天好像沒有出現(xiàn)……
阿路。
顧景曜冷笑一聲。
電話接通,他直接問:“婚車怎么樣?”
葉赫然罵了一句:“阿路這個狗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