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妄承起身站在床邊,衣冠楚楚,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拭手指。低頭,只看到女人恨不得埋進去的頭頂。他冷眼收回視線,將紙巾丟進垃圾桶,轉而坐在她身邊,不管她什么情緒,又把人拎起來。目光相交,阮清珞恨不得咬死他?!爸捞哿??”他淡淡地問。阮清珞紅著眼,盯著他不說話?!爸捞劬陀浿 彼砰_了她,目光寒峭,口吻冷漠,“在我開發(fā)布會宣布我們離婚之前,有沒有那紙離婚證,你都頂著陸太太的名頭。我警告你,隨時帶著腦子,別走錯了路?!薄胺駝t——”他停頓了一下。阮清珞盯著他的眼睛,接著,聽到他一字一頓說:“誰沾你,誰死?!彼睦锟┼庖幌?,后脊背陣陣發(fā)涼。男女的體力差異,她剛剛已經嘗試過了,不想再跟他犟?!拔艺f了我跟顧西城……”“我對你們之前的故事不感興趣?!辈桓信d趣你還發(fā)瘋,有?。∪钋彗笤谛睦锪R他。陸妄承站起了身,居高臨下,把藥膏丟給了她。“剛才的疼記清楚了,再有下次,我讓你記一輩子!”阮清珞想起剛才他上藥的細節(jié),下意識收緊了身體,頭皮陣陣發(fā)麻,趕緊握住了藥膏。她揉了揉腮幫子,冷靜下來,想開口跟他理論兩句,至少讓他知道,他們已經離婚了,他不能再這樣動她。人已經出了房間,砰得一聲,把臥室門給關上了。喜怒無常,瘋狗一樣。阮清珞氣得不行,睡意全都沒了。--------上午十點,老太太終于醒了,阮清珞換了衣服去看望。出房門時,和陸妄承碰了個面,倆人都沒什么表情,當對面是空氣。一直到老太太面前,才稍微裝了裝。老人家狀態(tài)還不錯,拉著阮清珞說話,順勢將腕上的鐲子推到了她手上。阮清珞詫異,“奶奶?”老人家看了一眼屋內,沒有外人,悄悄道:“乖囡囡,難為你了?!比钋彗笾溃先思夜烙嬛雷蛲淼氖铝?。她壓低聲音:“那都是我應該做的?!崩先思覔u頭,看了一眼后面的陸妄承,“珞珞這么幫你,你怎么謝珞珞的?”哦,他把我綁起來,折磨了我一頓。阮清珞涼涼轉頭,看著陸妄承。來,說啊,告訴奶奶。陸妄承面不改色,走上前來,攬住了她的腰,對老人家道:“夫妻之間,有什么可謝的,您別鬧我們?!崩咸α诵?,滿意地點頭。阮清珞被攬著,感受到他掌心溫度,又想起昨夜的細節(jié),渾身不自在。抓到機會,她趕緊從他懷里逃出,裝著樣子去切水果。正好,房間門被敲了敲,是陸夫人帶著陸敏瑜進來了。阮清珞警惕了起來,昨夜到底什么情況,她到現(xiàn)在還懵著呢。陸敏瑜一見到她,眼神就莫名陰狠,礙著陸妄承在,才勉強克制,嘲諷道:“嫂子,昨晚是你把大哥找來的吧?”阮清珞淡定切著水果,沒說話。陸敏瑜卻不放過,繼續(xù)說:“奶奶頭暈,昏睡了一會兒,我媽是怕走漏消息,讓董事會多想,又不是想瞞著大哥。再說了,大哥就在帝都,想瞞也瞞不住啊,嫂子你也太心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