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文洲冷嗤一聲,“真沒良心。”余薇看著手上的藥膏,很想丟進(jìn)一旁的垃圾桶,面色淡定道:“毯子還有藥膏給你放這兒,我先走了?!毖缥闹拮ё∷氖滞髢海澳阕吡?,誰給我抹藥?”說完,他松開手,脫下了白色襯衣。余薇掃了一眼,他后背上有十多道鞭痕,其中幾道滲出了血?,F(xiàn)在的晏家還有宴氏集團(tuán),其實(shí)都是宴廷嵩做主。只不過宴廷嵩很少回老宅,跟宴文洲的關(guān)系也不親近,宴老夫人今天特地把他叫回來,應(yīng)該就是想壓住宴文洲。偏偏,這人為了文思雅什么都不怕。余薇心里堵著一口氣,并不情愿給他抹藥,宴文洲嘲弄地笑了笑,“宴太太難道忘了,你昨晚醉成狗,是誰忙前忙后地伺候你?”余薇臉頰微紅,瞪了他一眼,“你......”“我什么?”余薇不想提昨晚的囧事,擰開藥膏,用指腹幫他將藥抹在滲血的地方,心中有氣,力氣不由地大了些。宴文洲疼得倒吸一口冷氣,“你這是在恩將仇報?”余薇悶聲道:“昨晚沒人要你照顧我!”宴文洲冷哼一聲,“是嗎?是誰喝醉了酒,抱著我不肯撒手,嘴里還一直喊我的名字?!庇噢笔稚系膭幼黝D住,她喊了他的名字?“你胡說什么!”“我胡說?”宴文洲翻身坐在蒲團(tuán)上,黑眸緊緊地盯著她,“要不要我?guī)湍慊貞浺幌??昨晚我好心抱你回別墅,結(jié)果你摟著我的脖子不肯放手,還一直跟我說,宴文洲,我喜......”余薇心頭一震,撲過去捂住他的嘴,紅暈爬上臉頰,“我才沒有!”就算喝多了酒,她怎么可能向他告白?宴文洲被她撲的往后倒了一瞬,一只手撐在地上,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,喉結(jié)動了動。文思雅提著食盒而來,還未走到祠堂門口,就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。她下意識地躲到一旁。雖然隔著一層布料,余薇還是感受到他紋理分明的肌肉,這才察覺到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曖昧,她急忙收回手,往后退。宴文洲扣住她的腰,在她耳邊低聲道:“你在想什么,臉居然這樣紅?”余薇撇開頭,“你少騙人,我才不可能說喜歡......”見她耳尖都泛了紅,宴文洲又靠近了她一些,聲音里摻了幾分曖昧,“什么喜歡?宴太太說的明明是,我想......喝水?!庇噢便墩艘幌?,隱約記起,他是喂她喝了水。她到底在想什么?余薇很窘迫,掙扎著要從他懷里退出去,宴文洲仍舊不肯放手,慢悠悠道:“對了,還有‘我想洗澡’?!庇噢毙邜赖氐闪怂谎郏把缥闹?,你昨晚是故意的!”“故意的什么?”“占我便宜!”宴文洲示意她看向身后的排位,壓低了聲音,“宴太太說話注意點(diǎn)兒,這里可都是晏家的列祖列宗,什么占便宜,那分明是夫妻情趣?!庇噢睔獾缅N了他一下,“你要不要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