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知瑤接了個電話上了樓。余薇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,這才起身往大廳外走。走到門口時,正好有幾個人著急地從門口進(jìn)來,余薇躲閃不及,險些摔倒,好在身后有人扶住她。孟鶴川將她扶正,“想什么呢?走路都不專心?!庇噢被剡^神,“你怎么下來了?”“來了也不上樓看看?”余薇搖搖頭,“應(yīng)該沒人想看到我?!薄霸趺?,我不是人?”孟鶴川無奈地看著她。兩個人一起走出醫(yī)院大廳。孟鶴川要回孟家一趟,知道余薇沒開車過來,順路送她回家。不遠(yuǎn)處的黑色轎車?yán)?,宴文洲看著余薇跟在孟鶴川身邊,兩人一起漫步在雪花紛飛的夜色中,就連背影都那么登對,疲憊地閉上了眼睛,吩咐司機(jī)離開。兩人走到車邊,余薇坐進(jìn)副駕駛,孟鶴川看著她頭上的雪花,想要幫她拍掉,余薇下意識地躲開,自己掃了掃。孟鶴川收回手,啟動了車子。“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余薇知道他是在問她懷孕的事情,猶豫了一下,“挺好的?!薄八€不知道?”余薇看向車窗外,“已經(jīng)知道了?!泵销Q川握緊方向盤,想到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?!凹热恢?,這么晚怎么還讓你一個人出門?”余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“他很忙?!庇卸嗝?,會對懷孕的老婆不管不顧?將余薇送回余家,孟鶴川沒急著回孟家,而是給宴文洲打了個電話過去。兩個人約了一家酒吧。孟鶴川坐在卡座里,并未喝酒,抬眼見宴文洲進(jìn)來,黑眸沉了幾分。宴文洲不急不慢地坐進(jìn)卡座里,沒什么情緒地說:“雖然是同學(xué),但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一起喝酒?!泵销Q川冷眼看著他,“你是不是以為你撤了報道,就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?!毖缥闹拗S刺一笑,“你是以什么立場來指責(zé)我?”“薇薇從小就叫我一聲哥?!毖缥闹藓攘丝诰疲澳銈冇譀]有血緣關(guān)系,算什么哥哥妹妹?”看著他這副不痛不癢的模樣,孟鶴川心口憋著氣,“你知不知道薇薇喜歡了你多少年,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?”宴文洲眸光一沉,饒有興味地看向孟鶴川,“哦?我倒是真不知道,原來她喜歡了我很多年?”孟鶴川坐到卡座里,倒了杯酒,一飲而盡,入口的辛辣壓下了心底的那口濁氣。他記得在他二十二歲的生日派對上,薇薇玩兒游戲輸了,曾經(jīng)承認(rèn)過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,那個人有喜歡的人,而且不在現(xiàn)場。在上次的同學(xué)會上,他才知道,原來她在那么早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識了宴文洲。宴文洲那些年,跟文思雅走得很近,是所有人眼里公認(rèn)的一對?!叭巳硕颊f孟大律師精明,我倒是覺得你實(shí)在是很蠢。”宴文洲倒了杯酒,冷笑了一聲,“不如,你去親自問問余薇,她到底喜歡了誰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