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嘉怡將他抱的更緊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濕了他的襯衫。
她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,余澤秋只是安靜地抱著她。
宴嘉怡努力想要把淚水收回去,可是控制不住。
她以為自己可以一直裝的若無其事,可是看到他閉著眼睛,怎么喊也喊不醒,就像自己無數(shù)次做的噩夢那樣,她再也沒有辦法繼續(xù)假裝下去。
等到她哭累了,余澤秋幫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,“不哭了,再哭可就變丑了。”
宴嘉怡委屈地看著他,“你明明說,我不管怎么樣都很美的?!?/p>
“可我不喜歡看你哭的樣子。”余澤秋揉了揉她的臉頰,“我們暖暖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?!?/p>
宴嘉怡從他身上起來,這才想起被自己丟掉的蛋糕,她跑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蛋糕已經(jīng)打翻,上面巧克力做的小人偶已經(jīng)碎掉。
眼眶又忍不住有些泛紅。
余澤秋跟過來,把蛋糕拿了起來,見她一臉委屈,揉了揉她的發(fā)頂,“時間還早,蛋糕店應(yīng)該還沒有關(guān)門,我們再去買一個?”
宴嘉怡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趕到蛋糕店的時候,蛋糕還剩下最后一個,只不過已經(jīng)被人預(yù)訂,余澤秋過去跟店員溝通。
過了一會兒,他捧著蛋糕過來。
粉紅色的草莓蛋糕上,有一對抱在一起的小人偶,看著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,宴嘉怡終于笑了一下,只是笑得有些心酸。
余澤秋也看向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小人偶,有些出神。
......
次日下午,余薇到公寓里找余澤秋,發(fā)現(xiàn)公寓里多了不少宴嘉怡的東西,窗臺上放著綠植,沙發(fā)上放著一排卡通玩偶,茶幾上放著幾本漫畫書,雜志,還有幾包零食。
原本冷冷清清的公寓,總算多了些生氣。
余薇看著余澤秋又瘦了一些,有些擔心地問:“最近身體是不是經(jīng)常不舒服?”
“偶爾會有點,不要緊。”
看著他毫無血色的面容,余薇無奈道:“跟我逞什么強?你的身體狀況,我比你自己都清楚。暖暖學校馬上就要放寒假了,到時候你回家?guī)滋?,一家人總歸要一起過個年的?!?/p>
余澤秋眸光頓了一下。
“小秋,既然我收養(yǎng)了你,你就是我的孩子?!庇噢蹦抗鉁厝岬乜粗?,“如果你做錯事,媽媽也有責任,但是我不后悔收養(yǎng)了你?!?/p>
頓了頓,余薇道:“所以,我現(xiàn)在不能跟你解除收養(yǎng)關(guān)系,如果......將來你注定要離開我們,我跟你爸還是希望,以父母的身份送你離開?!?/p>
淚水不斷地順著臉頰滑落,余澤秋歉疚地看著她,“媽,謝謝你跟爸還愿意接納我?!?/p>
余薇紅著眼眶,笑著看他,“小秋,不止是暖暖,你也是爸媽捧在手心里的寶貝,你做錯了事情,爸媽不管多生氣,也不會舍得把你趕出去?!?/p>
想到宴嘉怡靠在他心口哭泣的模樣,余澤秋一顆心揪在一起,“媽,我想做手術(sh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