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摸過了半個時辰,大臣們議完事離開,胡盡忠過來叫她往書房去。書房里,祁讓正靠在椅子上疲倦地捏著眉心,見她進來,就放下手,面色冷沉地盯著她看。晚余瑟縮了一下,走到書案對面,正要下跪,祁讓敲了敲桌面:“別跪了,過來!”晚余只得繞過書案,走到他跟前,福了福身?!坝挚蘖耍俊逼钭屔焓帜笞×怂南掳?,“這一次,也是因為憂國憂民嗎?”他果然還是生氣了。晚余垂著眼皮,沒有回答。她也實在不知如何回答。祁讓手指加重力道:“說話呀,還要朕提醒你多少遍,你現(xiàn)在不是啞巴了?!薄皨彐恢撊绾位卮??!蓖碛鄬嵲拰嵳f,“嬪妾若說是憂國憂民,皇上會說嬪妾是騙子,嬪妾若說是因為故人別離,皇上又會生氣?!薄澳愕故菚Ф入薜男乃肌!逼钭尷渎暤?,“你難道不是騙子嗎,直到此時此刻,你還在騙朕,為了去送人,編出那樣冠冕堂皇的借口?!蓖碛嘞骂M骨被他捏得生疼,倔強道:“是皇上讓嬪妾去送的?!薄半拮屇闳ツ憔腿?,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?”祁讓心頭火起,“你現(xiàn)在是朕的妃嬪,就該自覺和外男保持距離,朕不過隨口一說,你就那樣迫不及待,連裝都不裝一下,你是有多想他,多想和他在一起,嗯?”我就是想他,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,如果不是你,我們早就在一起了!晚余心里吶喊,面上卻只能作惶恐之態(tài):“君無戲言,嬪妾以為皇上是認真的。”“......”祁讓噎了下,不禁惱羞成怒,起身將她推倒在龍案上,撞倒了一大摞奏折?!斑?.....”晚余的驚呼聲剛起,就被他的唇強勢堵住,變成了含糊的嗚咽。晚余羞憤難當,緊抿著唇,咬緊牙關(guān),不肯讓他進入。祁讓冷哼一聲,一只手在她胸前用力一握。晚余吃痛,不受控制地張嘴叫出聲來。祁讓的舌便趁機攻進去,在她唇齒間瘋狂糾纏研磨。晚余用力想要掙脫,被他整個壓在書案上,動彈不得。她的腰本就酸痛,此時更是像斷了一樣,脊椎被硬邦邦的桌沿硌得疼痛難忍,痛得她眼淚都流下來。她已經(jīng)無法冷靜思考,一只手拼命將祁讓的身子往外推,一只手在書案上胡亂地摸索,摸到一個什么東西,抓起來就往祁讓頭上砸去?!斑恕钡囊宦晲烅?,祁讓吸著氣松開了她,看著她手里金絲楠木的鎮(zhèn)尺,眼底怒意翻涌。晚余一下子清醒過來,驚恐地丟開了鎮(zhèn)尺。幸好她身子虛弱,手上沒什么力氣,否則這一鎮(zhèn)尺下去,能把人打得頭破血流。她臉色發(fā)白,唇上嫣紅的口脂已經(jīng)被祁讓吃得所剩無幾,露出蒼白的底色,一雙哭紅的淚眼,怯生生地映出男人盛怒的臉。絕望與悽惶漫上心頭,她知道,今天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。念頭剛起,祁讓便拂落書案上的東西,將她騰空抱起扔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