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可欣與秦芷兮商討了半天對策,穆可欣篤定定然是邵離查到了什么關(guān)鍵證據(jù),才逼得張喆污蔑邵離行刺。
秦芷兮聞言略微頷首,卻總覺得不止這么簡單,心思一動,“我現(xiàn)在出府多有不便,只能暗中探查,怕是要郡主多勞累些?!?/p>
穆可欣渾然不在意,“只要能救出邵離,本郡主多做些也是應(yīng)該的?!闭f著頓了頓,見秦芷兮面色面色平靜,下意識問道:“本郡主都急得上火,你怎這般淡定?”
難道是與蘇沅一樣冷心冷情,假意敷衍她?
“你莫不是真的想要救邵離?”
秦芷兮聞言不禁搖頭,半是無奈地解釋道:“郡主,我若無心救邵離又何必與你商討此事?”
說來也是。穆可欣這才滿意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你暗中查訪可要快一些,絕不能讓邵離出事了!”
監(jiān)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邵離待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?穆可欣越想越擔(dān)心,“不行,本郡主還是放心不下,這就回去找皇伯伯,說什么都得去看他一眼!”
撞上門口的辛夷,腳步也不停。
辛夷面上奇怪,疑惑道:“小郡主這是怎么了?”
想到穆可欣焦急的神色,心中微嘆,只怕小郡主對邵離當(dāng)真是上心啊,有她在,確實(shí)能保住邵離!
秦芷兮輕輕搖頭,“郡主有要事要辦,難免焦急些。”
辛夷心中疑惑,也不好明著發(fā)問,轉(zhuǎn)了口說:“小姐,今日奴婢瞧見蘇督主在院門口站了許久才走,奴婢問他是否要尋小姐,他也不答。”
這般模樣,兩人難道是吵架了?
聞言秦芷兮面上笑意一滯,想到蘇沅昨日所說的話,心便狠狠一沉,既是這般在意簽文,在真相未明之前,又何必這般關(guān)心她,徒添傷感。
秦芷兮微微嘆了一口氣,老太君也不希望她再見蘇沅,“日后,他應(yīng)是不會再來了?!?/p>
說罷不給辛夷發(fā)問的機(jī)會,舉步出了院子,去尋老太君。
秦府發(fā)生之事哪有什么能瞞過老太君的,蘇沅沒見到秦芷兮的消息自然一字不差傳入她耳朵中。
秦芷兮當(dāng)如她所說,未曾再見蘇沅。
老太君滿心歡喜,頭也不疼了,身子也輕便許多,甚至開口去花園中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。
“芷兮啊,人各有命?!崩咸钢褐虚_得最盛的月季,緩緩說道:“你瞧著這花開的再好,也不過開一季,倒不如冬青,四季常青,年歲久遠(yuǎn)。”
秦芷兮神色懨懨,聞言實(shí)在是難以擠出什么笑容。一句不祥簽文罷了,便鬧得流言漫天飛舞,身邊一個(gè)個(gè)都是如此在意。
她不見蘇沅,老太君便這般歡喜,那蘇沅是否也是如此歡喜?
秦芷兮不知,只是想起這件事便覺得心口刺痛,再好光景也是無心欣賞,心中微嘆,“老太君的話,孫兒明白?!?/p>
她不信命,更不信簽文。命運(yùn)如何,怎能由著一句簽文斷定?
只是若是蘇沅在意,她也自然不好強(qiáng)求。
“明白就好,明白就好?!崩咸娗剀瀑馊绱斯皂?,當(dāng)真不再勸誡,只想著再過些時(shí)日,或許秦芷兮就能想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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