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寒,你怎么來了?”黛柳語氣不善,對這個(gè)山匪態(tài)度實(shí)在是好不起來。
朱寒看也不看她,在屋子繞了一圈,問道:“秦婉兒還沒回來?”
說著走過去自顧自倒了一杯茶,喝上兩口,慢悠悠說道:“沒事,我也不急,就在這里等她?!?/p>
這要是讓老太君看見了,那還得了?
黛柳嚇得肝膽欲裂,張口就想要趕人,可觸及朱寒陰仄的目光,心中害怕,又猶豫起來。
“這怎么成?要是讓老太君看到了,你不要命了?”
朱寒重重放下茶杯,冷哼一聲,“你且安心,我?guī)土饲赝駜阂粋€(gè)大忙,她若見了我,指不定有多歡喜!”
這是什么意思?
黛柳想要追問,門外突然響起皎月的聲音,“二小姐,老太君請您去用膳。”
糟了糟了!黛柳面色煞白,怕的事情還是來了!
夜色已近,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。
秦芷兮看著面前涼透的茶,輕輕嘆了一口氣,“你當(dāng)真看到珠珠被送到了張喆府上?”
隨風(fēng)立在秦芷兮身后,不知她是什么神色,只道:“是?!?/p>
他奉命守在張喆府上,調(diào)查張喆來往人員,正巧撞到了秦婉兒停到張喆后門的馬車,朱寒抱著昏迷的珠珠進(jìn)了中書郎府上。
茲事體大,他一路盯梢,不曾想還是跟丟了朱寒。
秦芷兮眼簾微垂,眸底一片寒涼,手指劃過茶杯一邊,久久不言語。
隨風(fēng)也捏不準(zhǔn)秦芷兮的心思,斟酌幾番開口問道:“是否需要屬下暗中探查,救出珠珠?”
聞言,秦芷兮手中動作一頓,斜睨隨風(fēng)一眼,瞧的他心下一驚。
“張喆府上跟丟了朱寒,此事沒那么簡單?!鼻剀瀑饩従徠鹕?,理了理衣袖,看向窗外,“辛夷,什么時(shí)辰了?”
“回小姐,酉時(shí)三刻了。這幾日老太君都請二小姐去她那里用晚膳,這會兒應(yīng)該派人去請了?!?/p>
“二小姐?”隨風(fēng)一怔,“屬下來時(shí)并未見二小姐回府啊?!?/p>
趕得這么巧,正好今日不回府,秦婉兒又要作些什么妖?
秦芷兮心中莫名覺得不安,瞧著外面沉沉天色,只覺得山雨欲來。
似是感受到秦芷兮積分壓力,不由的問道:“小姐,此事是否要通知蘇督主?”
蘇沅?秦芷兮想到那人離去的身影,心中一沉,他已經(jīng)幫她良多了。
把珠珠留下之時(shí),她保證珠珠定然會無事,如今弄丟了珠珠,如何好開口?
“不必?!鼻剀瀑庑南聨追D(zhuǎn)動,終究難以按下心中擔(dān)憂,“你在此處守著秦婉兒的院落,我去張喆府上走一趟?!?/p>
“不可!”隨風(fēng)這下慌了,若是秦芷兮出事了,自己怎么像督主交代?
“今日之事諸多巧合,難保張喆府上沒有陷阱,小姐切不可以身犯陷啊?!?/p>
以身犯陷?
秦芷兮不由得想到蘇沅,她似是答應(yīng)過他不再以身犯陷,卻總是食言。
也不知這樣是不是傷了蘇沅的心?
心中微痛,秦芷兮猶豫片刻,可想到珠珠哭泣的模樣,終究是個(gè)孩童,怎能放心的下?
“無礙,我自有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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