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,付出徹底的代價。
許澄澄是第一個徹底塌陷的。
她消失很久,偶爾有狗仔拍到她在國外私立醫(yī)院門口發(fā)呆,披頭散發(fā),精神恍惚,誰勸都沒用。
有人說她成天抓著醫(yī)生的手哭,說“我本來是簡太太”“我才是主角”,反反復復,像走丟了靈魂。
最后家人簽字,她被送進精神康復中心。
再沒人提起她。
一個以為靠偷搶能擁有幸福的人,到頭來什么都沒留住。
簡淵比她好不了多少。
他曾經有無數資源,最后卻成了異國街頭的流浪漢。
偶爾有中國留學生拍到他在西班牙一條小巷子彈吉他,唱的全是沒人聽懂的情歌。
他不再有公司,不再有朋友,唯一剩下的,是一部舊手機。
有路人拍到他喝醉睡在長椅上,手機掉在地上,屏幕亮起。
那是我五年前的照片。
媒體發(fā)來視頻問我感想,想看我落井下石,想看我得意嘲笑。
我只淡淡回:“可惜,我已經幸福?!?/p>
幸福不是給誰看的,更不是靠誰成全的。
那年我作為國際女性設計聯(lián)盟主席,登上領獎臺,身后無數閃光燈。
我一身黑裙,頭發(fā)高高束起,臉上只剩平靜和自信。
有人采訪:“如果可以重來,你最想對那些傷害過你的人說什么?”
我笑著答:“謝謝你們曾經踩過我。讓我知道,自己可以走多高?!?/p>
“謝謝你們教我,只有不再回頭,才能看見真正的自由?!?/p>
這就是我的故事。
程念死過一次,但Renee活成了奇跡。
未來的路,是我自己的。
我早已和過去兩清。
“幸福是什么?”
是我終于不用再向任何人證明,我值得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