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住嘴,你喊也沒用,你越是喊,別人越拿你當(dāng)瘋子!”
王二狗雙目猩紅,他咬牙切齒,好像隱忍著滔天的怒火,“讓人聽見了,不僅不會可憐你,還會笑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”
“嗚......嗚!”
被布團塞滿的嘴一點聲音也發(fā)不出來,王奮就用眼神狠狠瞪著身前的親爹,憤怒的雙眼里遍布紅血絲。
乍看之下,他這雙眼睛像是要從眼眶里瞪出來!
“夠了當(dāng)家的,你甭說了?!蓖趵咸行┞牪幌氯ィ煅实恼f著。
王二狗這才低下頭,深吸兩口氣,脫力的坐在只剩一張木板的床上,伸手扶著額頭,然后整個茅草屋的氣氛,就這么沉重下去。
又失算了!
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,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,明明成分問題是最容易一棍子打死的問題,怎么到了李晚晴身上,就隨隨便便的迎刃而解了?
難道他王二狗這輩子,就斗不過李晚晴一個女人嗎?
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,他兒子王奮,恐怕徹底娶不上媳婦了,他王家,真的要絕后了!
從未有過的無力籠罩著他。
可讓他更無力的還在后頭......
張家,堂屋,“快進來?!?/p>
李晚晴把志國和雪梅一對兒女叫進來,緊緊關(guān)上了門,關(guān)門之前還環(huán)顧空蕩蕩的院子,生怕有人偷聽似的。
可明明院門可被她鎖得嚴嚴實實,絕不可能有人闖進來。
她小心翼翼又神經(jīng)兮兮的樣子,讓張志國摸不著頭腦,“娘,有什么事您直說,為啥這幅謹慎的樣子,怪嚇人的?!?/p>
李晚晴直到他說話不過腦子,沒搭理,只是把她們叫到擺放張憲祥牌位的香案前。
原來是要拜一拜爹嗎?
張志國剛要下跪,就看見李晚晴把張憲祥的牌位端了起來,還翻了個身,底座朝上。
緊接著,李晚晴不知道摸了哪里,只聽一聲細微的‘咔噠’,牌位的底座頓時彈起一塊,她把這塊方方正正的木片扣下來,細長的手指伸進去一按,整個底座又給卸了下來!
“娘,這可是爹的牌位啊......”
張志國看得目瞪口呆!
“去,少說話。”
李晚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,心想張志國都20的人了,怎么還不如十七歲的雪梅來得穩(wěn)重?
在志國和雪梅好奇的目光下,她把牌位正過來,一邊抖動一邊拍打,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,兩條黃澄澄的東西就從牌位里掉出來,砸在香案上!
“嗬——”
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之后,張志國倒抽一口冷氣,不可置信的望著李晚晴,“......這是金條?”
一邊說,他一遍上手抓起其中一條,掂了掂分量,興奮的呲著牙就要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