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你在這坐回,我去給你拿藥。”
楊二斗把老母親安頓好,轉(zhuǎn)生去排隊拿藥,他娘有痛風的毛病,之前讓赤腳大夫針灸還能緩緩,但時間長了也不靈了,反倒是吃衛(wèi)生所開的藥有點管用。
這不,趁著今天放晴,他又帶上娘來衛(wèi)生所,
好好地排著隊,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騷動,只見一個短頭發(fā),穿著老式黃色軍裝的女人扶著個男人進來,嘴里大喊:
“醫(yī)生,快來幫忙,這里有人發(fā)高燒了!”
很快就有醫(yī)生沖上去幫忙,一摸男人的額頭,倒抽一口冷氣,“這么燙,快,先送去掛水!”
后面趕來的人七手八腳的,把這個男人帶走。
路過領藥窗口的時候,楊二斗和其他人還下意識退了退,以免擋住醫(yī)生的去路。
同時他不禁好奇,微微彎下了身子,想看看這個燒的要女人扶進來的男人長啥樣。
透過醫(yī)生錯雜開來的手臂,他看清了這人的臉。
嘶,這么好像有點眼熟?
楊二斗撓著臉思索起來,這男的他絕對在村里見過!
但是......他看向追在后面的沈丹君,這女的有很陌生,而且雖然衣著樸素,但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。
這女的還很著急,興許這個病倒的男人是她丈夫。
那就奇怪了,他們村什么時候有過這樣一對夫妻?
懷著好奇,楊二斗跟了上去。
只見一聲把男人帶進了走廊盡頭的急診室,量體溫的量體溫,拿東西的拿東西,還有一個女醫(yī)生在旁邊問那個女的:
“男人叫什么名字,多大年紀,對什么藥過敏?”
“他叫張憲祥,43歲,沒有藥物過敏!”
“40度,天啊,這燒多久了!”
“昨天就開始燒......”
說著,醫(yī)生拉上了急診室的簾子,一個醫(yī)生出來準備關門,看見外面窺探的楊二斗,“同志,你看什么呢,趕緊走,這忙著呢!”
“馬上走,馬上走?!?/p>
楊二斗連連道歉,眼底卻滿是驚悚!
他就這男的這么眼熟,原來是張憲祥!
可張憲祥不是死了嗎,還死了五年!
詐尸了?
而且不光詐尸,身邊還多了個紅顏知己!
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拿了藥,帶著老娘做牛車回村,剛下村口逢人就道:
“我跟你們說,我看見張憲祥了!”
“張憲祥?”村民還沒想起這是誰。
“就張家老三,李晚晴她男人,志國他爹!”
“哦!”村民一拍腦袋,下一秒無語地看著楊二斗,“張憲祥不是早死了嗎,少胡說八道,我看你肯定是認錯人了?!?/p>
“沒認錯,我看的真真的,比珍珠都真!”
楊二斗著急證明自己,手舞足蹈,“他這么高,這么壯,現(xiàn)在就在鎮(zhèn)上的衛(wèi)生所,現(xiàn)在還沒走,你們不信可以去衛(wèi)生所看!”
張憲祥死五年了,村民無法分辨他比劃的身形是否正確,只大手一揮。
“誰大老遠跑去鎮(zhèn)上看個死人,二斗你別開玩笑了,省的一會李晚晴來打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