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憲祥這個(gè)誤打誤撞被抓去的人,回來時(shí)什么都沒有。
但是沈丹君比較特殊,她在研究計(jì)劃開始的時(shí)候就跟著老首長了,工作結(jié)束,上面早就幫她寫好了履歷,還給了她在城里做研究的證明書。
有沈丹君作證,張憲祥的身份很容易就可以死而復(fù)生。
回到村口,本來還聊著天的村民,在看到他們之后馬上愣住,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憲祥!
張憲祥跟他們對上視線以后,很快就能說出他們的名字!
“你是......張家老三?”
村民丟下鏟子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
“吳叔,大貴叔,是我,我回來了!”張憲祥說著,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“真的是你!”
“老天啊,原來你沒死!”
“那這五年,你都去哪了?”
“原來昨天楊二斗說的都是真的!”
村民一聲叫喚,越來越多的人往村口聚集。
可張憲祥哪有閑工夫跟他們閑聊,“吳叔,我媳婦兒,還有志偉志國,雪梅她們......還在嗎?”
說著他一聲哽咽,五年了,他想著這天已經(jīng)五年了!
“在,都在呢,就是......”
想到糟心的張志偉一家三口,村民不知道從何開口,干脆給他讓開一條道,“你自己回家看看就知道了!”
張家,李晚晴跟江長英一起編著茅草鋪蓋,張志國在從柴刀把茅草修剪平整。
他們這偏北,茶葉少,也就后山上的‘祁門鐘’是比較耐寒的品種,但李晚晴還是不放心,怕茶樹都凍壞了,打算明天上山看看,把茶樹給蓋起來。
正忙活著,外面一陣吵吵嚷嚷,而且越來越近。
“是有啥熱鬧不成?”李晚晴手上的動作不停,“志國,你出門看看?!?/p>
志國丟下柴刀,但沒等他出門,一道身影就先站在了他家門檻上。
這突然出現(xiàn)的‘陌生’人,把一家三口冷不丁嚇了一跳,志國又抄起柴刀,“你誰???”
后腳趕來的楊二斗急忙大喊,“把刀放下,志國,晚晴,他是張憲祥!”
是張憲祥!
不知是他喊得大聲,還是怎的,不大的院子里竟然蕩起回聲。
李晚晴手一顫,本來編織好的鋪蓋頃刻散開,茅草撒了一地!
門檻上的男人那張臉,越看越眼熟,越看越像,前世隔了二十幾年的記憶,像是凍僵的人靠近火爐一樣,慢慢復(fù)蘇。
同樣復(fù)蘇的還有張憲祥,他把手上的包袱一丟,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。
“媳婦兒,我回來了——”
到了李晚晴跟前,他‘撲通’一聲跪倒在地,抱著李晚晴的腰,失聲痛哭。
記憶中的臉和眼前這張臉重合,李晚晴瞪大眼:
“你沒死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