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好,附近有村民圈養(yǎng)的牛棚,牛棚旁邊還有個小木屋,里面?zhèn)鱽碚f話的聲音。
沈丹君走上前,決定向木屋里的人問路。
“憑什么,張憲祥可是我親爹,張家人憑什么不讓我去跟他相認,還說什么我去了礙眼,放屁,張家人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狗東西,跟李晚晴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一樣!”
張志偉在屋里罵道,罵完還抬腳踢飛跟前的凳子。
他也聽說張憲祥活著回來了,這是他爹,不管真假都得去看看,可沒走到半路,他就被張七叔和一些張家的小輩攔住。
七叔竟然嫌他晦氣,說他一個被劃出族譜的外人,不配去見張憲祥,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了,還把他趕回了牛棚。
這也就罷了,更過分的是,張家小輩不知道哪里搞來一把大鎖,竟然從外面把他家門鎖了起來,還說今天天黑之前,他哪兒也別想去!
張家人忘了嗎,王翠是個隨處便溺的人,要是出不去,她可就直接尿在家里了!
這不,剛才一個不留神,王翠就尿在了廚房的柴火上!
現(xiàn)在是臘月,晚上不燒柴取暖,是會凍死人的!
柴火被尿濕大半,今晚可怎么過?
“一群天殺的chusheng......”
他剛要接著罵,就聽到屋外傳來敲們的聲音。
“你是張憲祥的兒子?”沈丹君站在們外,滿臉寫著不解,“那你怎么會被鎖在這?”
走上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,門上鎖了把好大的鎖,還把屋里的咒罵聽個正著。
話音落下,門板后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沒一會,屋里的聲音接著響起:
“太好了,你能幫我把門打開嗎?”
張志偉喜出望外,也顧不上思考外面是誰,“我真是張憲祥的兒子,我叫張志偉,你要是不信,就去找張憲祥問好了!”
最好直接把張憲祥喊來,這樣,沒準他還能回到張家!
沈丹君不敢貿(mào)然開門,更別說這鎖沒有鑰匙還真開不了。
“騙人的吧,你要是張憲祥的兒子,不可能會在這!”想著以后要當麻嶺公社的副主任,就要跟村民打交道,沈丹君又問,“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,才被鎖在這的,你跟我說,我給你想想辦法?”
“我沒騙你,我真是張憲祥的兒子!”
這時候的張志偉早已經(jīng)不耐煩,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證明,干脆就破罐子破摔,又開始咒罵:
“我壓根就沒犯事,全都是李晚晴和張家人的錯,對了,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被鎖在這嗎,我告訴你,因為我知道一個丟臉的秘密!”
“什么......丟臉的秘密?”
“還能是什么,就是,就是李晚晴亂搞的事!”張志偉獰笑著,想起了鄰村無賴痞子說的話,“之前李晚晴因為成分問題被抄家,害得親閨女張雪梅念不了書的事嗎,我告訴你,李晚晴為了讓閨女念書,跟鎮(zhèn)上那個鄧主任搞上了,興許還跟民兵連長也搞過,就是因為這個,后來鄧主任才撤銷了她的成分問題,她閨女也才能重新念書和高考!”
門外的沈丹君瞪大了眼,“你說李晚晴背叛了張憲祥?這不可能吧!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那時候我爹又不在!”
張志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。
這件事當然是假的,鄰村的無賴地痞的那張嘴,不管黑的白的,全都能說成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