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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窗前。
他走了。
裴燼單手撐在玻璃上,將許聽月困在臂彎和夜色之間。
從前,他待她總是紳士又克制,今晚卻被傅寒川刺激得眼底發(fā)紅,連呼吸都帶著侵略性。
許聽月勾唇,踮起腳尖,捧住男人的臉。
我和他早就結(jié)束了,現(xiàn)在,將來,從今往后,我的心上人只有裴先生。
裴燼低頭,撞進她那雙含笑的眼眸。
里面再也沒有傅寒川的半分影子。
他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斷,掐著腰,將她抵在落地窗上深吻。
裴燼吻得又兇又急,仿佛要把這些年錯過的都討回來。
玻璃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。
房間里的溫度隨著凌亂的呼吸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過了許久。
裴燼忽然拿出一枚璀璨的戒指,單膝跪地。
嫁給我好嗎
許聽月低頭,還沒來得及回答。
他又遞過來一份婚前協(xié)議。
【如果裴燼在婚姻存續(xù)期間背叛許聽月,自愿放棄全部財產(chǎn)?!?/p>
那可是近千億的身家!
她猛地抬頭,撞進他那雙充滿虔誠而又真摯的眸里。
我知道你怕重蹈覆轍,所以,我把全部身家押給你當籌碼。
裴燼嘴角微揚,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。
你不用急著回答,這份協(xié)議永久有效,什么時候點頭都作數(shù)。
看著落款處的簽字,許聽月突然笑出了眼淚。
好。
她聽見自己說。
婚禮定在十五天后。
裴燼包下整座海島,百萬朵白玫瑰從教堂鋪到海岸線,比當年傅寒川那場世紀婚禮還要奢華十倍。
許聽月穿著定制婚紗站在鏡子前,指尖不自覺地顫抖。
只不過,那些深埋心底的恐懼和遲疑,都在轉(zhuǎn)身看見裴燼的瞬間,煙消云散。
他們十指相扣走向禮堂,神父莊嚴的聲音回蕩耳畔。
許聽月女士,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(jié)婚約
無論疾病還是健康......
許聽月張了張嘴,正要說出我愿意三個字。
砰!
教堂大門突然被暴力撞開。
傅寒川踉蹌著沖進來,風塵仆仆,手里還攥著一盒桃花酥。
月兒......
他猩紅的眼睛掃過滿堂賓客,最后定格在那身雪白婚紗上,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別嫁給他,好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