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老大娘道:“熱孝再嫁,別人個個都羞得都要自盡了。”“而且她上花轎時還死活不愿意,說自己被逼的!”一個老頭蹲在墻角啃著甘蔗,呸出一嘴蔗渣,“彭家父子哭跪著,逼她上花轎的!”“但一入宋家,立刻就扎到老情人懷里說跟彭不凡沒有感情,愛的是老情人?!薄霸谒渭腋锨槿四銤馕覞猓F(xiàn)在居然又哭著叫著亡夫咋不帶她走!嘖嘖!”人群一邊低聲討論著,一邊用看奇葩的目光掃視著永玥郡主。哪來的無恥湯婦!竟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!永玥郡主腦子發(fā)懵,只覺得整個世界都不真實(shí)了。只覺得好像所有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樣,正赤果果地站在這里,任憑路人羞辱和指點(diǎn)。她臉色蒼白而鐵青,一時之間卻是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便是彭老爺父子、尹氏和嚴(yán)府尹都替她羞得無地自容了。宋文易緊緊地捏著她的手,臉色越發(fā)的沉:“說話!”永玥郡主小臉白得毫無血色,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:“文易……我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彭不凡到底跟我、跟我……”在他面前,她以前絕口不提彭不凡,也絕口不提過往,好像以前之事不存在一般,沒得影響夫妻關(guān)系。不想,二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提起這個話題,鬧起這種矛盾?!澳阏f??!”宋文易還在咄咄逼人?!澳阕類鄣氖桥聿环玻€是我?”永玥郡主想死的心都有了,在這里,她不能說自己愛的是宋文易。否則自己前面什么死不愿出嫁,跟彭不凡夫妻情深算什么?但若自己說愛彭不凡,對彭不凡念念不忘,那這段時間自己不斷地對宋文易表達(dá)著自己的愛慕之情,又算什么?那不是自打嘴巴,自己豈不成了虛偽的小人?將來,彭不凡這條刺會一直深深地埋在夫妻之間。永玥郡主左右為難之際,宋文易卻冷笑一聲:“你是太急了?!庇阔h郡主小臉一僵,只道:“你說什么,我不明白?!薄澳俏揖徒o你說明白些?!彼挝囊孜罩氖滞蝗灰环牛阔h郡主便摔在地上。宋文易冷冷道:“你既然頂著為了彭不凡才嫁,那進(jìn)門就好好地裝清高冷淡,裝作不愿意,對我不理不睬!等過一兩年再‘慢慢接納我’,如此才能循序漸進(jìn)。”“但你心太急,或是太過好勝,瞧不起所有人,即使明明是個寡婦,仍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。須臾也不能忍讓,伸手就要打壓、打擊我的妻子,所以一入門就毫無顧忌地跟我敘舊情?!庇阔h郡主臉色一變,這一句又一句,似把她的心一層層地剝開來。她仰起蒼白的小臉:“文易……你在亂說什么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“夠了!”尹氏上前,她的臉容扭曲,“文易,既然兇手抓到了,咱們還是快回家吧。有什么事咱們回家再說!心凈,扶著你家主子,咱們先家去?!薄罢l也不準(zhǔn)走!”彭夫人急吼吼地上前,手指著永玥郡聲,字字泣血:“大家剛才都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吧!無恥、下作、卑鄙、兩面三刀!一邊打著為我兒的旗號改嫁,轉(zhuǎn)頭就扎老情人懷里說情話。什么我兒報夢,怎么不報給我?偏偏給你們這些惡毒而無恥的東西報夢?我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