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滿月一聽,立馬道:“終于要回去了,這一晚折騰得,我都要累死了?!?/p>
謝晉安負(fù)手走在前面,聽了她的話,慢條斯理地問她一句:“誰折騰你了?”
柳滿月想也不想道:“你!”
“柳姑娘莫要冤枉好人,我可什么都沒干!”
“你沒干嗎?你把我晾在屋脊上,不管我死活!”
柳滿月說完扭頭看向身后的天賜,委屈巴巴地道:“天賜,你剛才去哪兒了?”
天賜斜了一旁的夏雉一眼,冷聲道:“打狗去了!”
“哦!”
夏雉:“......”
他娘的,誰是狗?
四個人一路走一路斗嘴,就這樣回到了客棧。
回到客棧,已經(jīng)過了子時,經(jīng)過這一晚折騰,柳滿月又累又困,進了房間,簡單地洗漱過后,一頭扎進被子里,睡得天昏地暗。
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。
起床,穿好衣服,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天賜站在門口,見她出來,便將放在一旁的水壺遞給她:“熱水,姑娘先洗漱?!?/p>
柳滿月接過水壺,說了聲謝謝,轉(zhuǎn)身進了房間。
再出來時,已經(jīng)煥然一新,一身淺橘色長裙,脖子上戴著她昨日新買的兔毛圍脖,極嫩的青綠色,襯得她膚如凝脂般嬌嫩。
她拉開房門剛抬腳走出去,恰好遇到剛從外面練劍回來的謝晉安。
對方一身黑色勁裝,手里拎著長劍,整個前胸后背已濕透,渾身散發(fā)著熱氣。
柳滿月笑著跟他打招呼:“早啊大人!”
謝晉安看著她,視線落在她身上,突然覺得,她穿橘色極好看。
抬眼,對上她含著笑意的眸子,淡聲道:“都收拾完了?”
“嗯!”
“隨我進來!”
他說著,抬腳先進了房間。
柳滿月顛顛地跟了進去。
一進去,手里便多了一件袍子,她看著被塞進手里的衣袍,抬眸看著謝晉安,不明所以。
謝晉安一邊將手里的劍放在桌子上一邊低聲道:“左邊衣袖開線了,幫我縫縫!”
柳滿月一聽,這才想起來昨晚答應(yīng)幫他縫衣袍的事。
于是,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間,再進來時,手里拿著她隨身攜帶的針線包。
她坐在杌子上,黑色的錦袍放在干凈的桌子上,她穿好針線,仔細(xì)地縫著那開線之處。
謝晉安抬腳進了內(nèi)室。
片刻后,內(nèi)室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:“可縫好了?”
柳滿月縫上最后一針回道:“好了!”
“幫我拿進來!”
柳滿月沒多想,低頭咬掉線頭,看了看縫合的地方,滿意地點了點頭,隨后起身拿著袍子進了內(nèi)室。
她沒想太多,以至于一進去,一抬頭看到正在擦身的謝晉安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除了給病人治病之外,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脫了衣服的男人。
雖然只脫了上半身。
但那撲面而來的與她完全不同的氣息,濃烈的、炙熱的男人氣息以及那隨著他擦身的動作,臂膀上微微隆起的肌肉線條。
流暢又充滿了力量。
直接將沒見過世面的柳滿月,看傻了眼。
直到耳邊傳來男人沉沉的嗓音:“看什么呢?”
柳滿月眼也不眨,眼睛盯著他腹部的位置,小臉通紅,頭也不抬地回他一句:“我什么也沒看。”
“柳滿月!”
“嗯?”
“你流口水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