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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(第1頁)

第55章

林叔在整理了一下思緒后,點了根煙接著說道:

雖然那段時間我?guī)煾笇ξ乙蠓浅?量?,但是我卻過得非常快樂。

說到這里林叔在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態(tài),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歡快起來。

我和那對日本夫婦的女兒經(jīng)常在一起玩耍,她不嫌棄我是個瘸子。

那對日本夫婦也經(jīng)常邀請我去他們家吃飯,我也是在那個時候?qū)W會說日本話的,其實就是為了能夠和那個日本女孩聊天。

那個日本女孩很善良,也很賢惠。

林叔講到這里時又停頓下來,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充滿遐思的少年時代。

我和胖子、李艷對視一眼,彼此間在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。

林叔手上的煙卷已經(jīng)燃燒了長長一截?zé)熁?,煙蒂傳來的熱度將林叔從飄忽的思緒中又扯回到現(xiàn)實。

林叔在扔掉煙蒂后接著說道:

這樣幸福快樂的日子我過了三年,在這三年里老天爺似乎把之前虧欠我的幸福都還給我了。

我甚至都已經(jīng)不再記恨老天爺曾經(jīng)對我的不公,我發(fā)自內(nèi)心感謝上蒼賜給我的快樂。

聽到這里,我想到了李家給予我的一切,差一點眼淚沒忍住掉下來。

慌忙裝作喝酒,用手背把已經(jīng)溢滿眼眶的淚水擦掉。

唉!命運要是一直能這樣眷顧我下去就好了,可惜呀!林叔在長嘆了一聲后,神情也變得悲愴起來。

看到林叔情緒上的變化,我們?nèi)齻€也在臉上露出關(guān)切來。

林叔在我們身上掃視了一圈后接著說道:有一天我正在屋子里練功,師父突然踉踉蹌蹌地走進家門。

就見師父左手緊緊地握住右手,鮮血染紅了整條褲子。

臉色像紙一樣慘白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我和師娘都嚇壞了。

順著師父握著的手掌看去,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師父捂著的右手中指和食指都被齊刷刷地剁掉,我登時是嚇得六神無主。

師娘雖然也被師父的慘狀嚇壞了,但還算鎮(zhèn)定,她一邊急匆匆地去日本夫婦那邊借藥,一邊囑咐我照顧好師父。

那對日本夫婦隨同師娘一起過來看望師父。

在那對日本夫婦的幫助下,師娘給師父包扎好,但鮮血還是透過紗布不停地向外滲。

師父則是疼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。

最終在那個日本男人的幫助下,來到一家日本人開的診所,才算是把師父的血給止住并打了消炎針。

師父被劇烈的傷痛折磨得是精疲力盡,回到家里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。

可能是傷口受到了感染,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,師父一直高燒不退。

足足病了一個月左右才勉強可以下地,他這才向我們講述了事情的原委。

原來,出事的那天,師父是受一個朋友邀請幫忙和人爭場子。

林叔向我們解釋了什么是爭場子。

爭場子就是劃分各自的行竊區(qū)域,就像林叔現(xiàn)在所管轄的車站這一片區(qū)域,就是當(dāng)年他在道上爭來的。

林叔還說,他師父那個時代爭場子不像現(xiàn)在這樣比爭狠斗勇,那時比技藝,誰的技藝強誰就贏。

而且為了彰顯公平,還要邀請當(dāng)時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做證。

據(jù)林叔的師父說,當(dāng)時就是比道上都認(rèn)可的三種功法,即探囊取物、反彈琵琶和口吐蓮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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