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難過,聲音已經(jīng)有了濃濃的鼻音了。
“粑粑,賠錢貨是什么?甜甜不花什么錢的,紅包都存起來了,媽咪明明說,甜甜是最珍貴的寶貝。”
季甜甜的問題,本來就是很幼稚很童真的,可是偏偏讓辦公室的人都莫名的發(fā)不出聲音來。
就連坐在對面的厲北城,也沒有繼續(xù)說什么話。
“粑粑,還是因為甜甜是野種,所以你從不來看甜甜?!?/p>
“你一個小孩子,你哪里知道這么多問題,季南初讓你問的?”
聽著季甜甜各種各樣的問題,傅時漠沒由來的覺得煩躁。
這些他只跟季南初說過,平時裝的可憐兮兮的不敢反駁,現(xiàn)在就拿一個孩子來質(zhì)問他?
好像弄得是他做了什么欺負一個小孩子的事情?弄得他不是個人?
季南初的心機還真是夠深!
現(xiàn)在他不回答,就顯得他理虧,他要是回答,這就大家都覺得,他對一個小孩子也能出言惡毒?
真是了不起極了!
“這不是媽咪問的,是媽咪做噩夢的時候說的,所以我記下來了?!奔咎鹛鹨驗楦禃r漠兇巴巴的語氣,耷拉著腦袋,悶悶的回答。
“傅總,甜甜小姐還是個孩子,你不用跟他認真的?!鼻乩市呛堑纳蟻碚f話,他都有點沒有辦法相信季甜甜真的是傅時漠的孩子。
明明她爹媽都是個不愛說話的人,怎么這個小孩子話這么多呢,光是問題就能十萬個為什么了。
季南初連做夢都是念著季甜甜不是野種的事情,可見這三年下來傅太太的日子,真的是讓她印象深刻了。
他小心的瞄了一眼傅時漠,他靠著沙發(fā),面對著前方,視線卻是垂下,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,白熾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,像是鍍了一層白霧般的光芒,給人一種充滿距離的感覺,
“好看的叔叔,我是很認真的,你能不能告訴我,我粑粑為什么不理我?”季甜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秦朗,在傅時漠這里得不到答案,只能找秦朗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秦朗被難住了,他活這么大,能成為傅氏總裁特助,也算是個解決問題高手了。
可是面前這個三歲女娃娃的問題,他真回答不了。
“傅總……”秦朗只能求助了,人家說的,穿尿不濕的都不好惹真的沒錯的。
傅時漠身上的氣息就像是南極的冰山,冷的讓人發(fā)怵,“要問你媽去!”
他真的確定了,今天的一切就是擺明來針對他的。
要扣上他欺負一個三歲小孩的罪名!
三年前拿著孩子賴上他,現(xiàn)在拿著孩子來質(zhì)問他,季南初真以為有了個孩子,就有了一張無所不能的牌在手了?
“媽咪說,粑粑你要管很多員工的幸福,所以抽不得空,也顧不上媽咪和甜甜,但是粑粑,你能不能稍微的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媽咪,陪一陪媽咪?”
季甜甜把想要見傅時漠問的話,終于是問一遍,被水洗過的眼睛更加的明亮,像是清澈見底的湖面,沒有一絲的雜質(zhì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