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有本事就爬吧?!鼻?zé)o間一臉興趣的看著她,像是已經(jīng)做好欣賞的準(zhǔn)備了。
被他看著,總感覺有些不太舒服。
“看我干什么?萬一你受不了了,我會幫忙的,放心吧?!彼袅颂裘?。
鬼才信他會幫忙,他只不過是想看她笑話罷了。
她的左臂中了槍,右臂還是好好的,此刻用它撐著渾身的力量,如同一個嬰兒一般在地上爬著,雖說看起來有些難堪,但現(xiàn)在也顧不得什么了。
她以前身為軍人的時候,在雨林里遭到伏擊,也是這樣爬回營地的,對于她來說壓根就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很快,她的額頭就滲出了細(xì)小的汗珠,看起來十分的吃力。
忽地,旁邊傳來秦?zé)o間的笑聲,“哧”。
“笑什么?”顧千語白了他一眼。
他笑得很小聲,眼睛彎成月,沒有了往日的冷意,看上去倒還有些純真。
“沒事,你繼續(xù)吧,我會在一邊防著危險的?!彼袅颂裘迹瑤退亚懊娴牡首右崎_了。
見她如此吃力,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,真是個怪人。
突然,“咔嚓”一聲,顧千語感到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。
她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秦?zé)o間,他坐在椅子上,拿起旁邊的物資,打開了其中一個牛肉罐頭,空氣中的腐臭味和那股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感覺很奇怪。
顧千語咽了咽口水。
“想吃嗎?”他問。
她很久沒吃東西了,因為一直昏迷不醒,渾身的能量全靠他這幾日給她喝的酒。
此刻聞到肉香,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被勾起了,四肢幾乎要不受控制,想往秦?zé)o間的方向爬,餓得發(fā)慌。
但她還是閉眼搖頭道:“不餓?!?/p>
“哦,好的,那我就把你那份吃了。”說著,他又打開了其中一罐肉。
只要她拿到生死玉,治好身上的傷了,絕對要殺了他。
突然,顧千語感到自己的腿勾到了什么,疼得渾身顫抖。
低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爬過來的時候,沒發(fā)現(xiàn)身下有一塊鋒利的碎碗片,勾進了她腿部的繃帶里,咯得生疼,很快就滲出了血。
秦?zé)o間似乎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幕,他優(yōu)雅的吃著那罐頭,還時不時的走到她面前,像是炫耀似的。
空氣中的氣味,有多了一絲血腥味。
他忽地放下了手中的罐頭。
“顧千語,你為什么總是不喜歡求別人幫助呢?”他一臉好奇的問。
“你不在我的求助范圍內(nèi)?!鳖櫱дZ冷冷的說著。
她的冷言冷語,也并沒有刺痛他的內(nèi)心,他就像是從來都不會生氣一般,“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我呢?!?/p>
“嗯。”顧千語點了點頭,沒有反駁這句話。
“可是,我們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淪落到這種境地了,你不依靠我,還能依靠誰呢?”他又問。
顧千語沒有看他的臉,她繼續(xù)默默的爬著,“你要是愿意,也可以隨時把我的命收走。”
當(dāng)然,他肯定不會這么蠢。
他喜歡以折磨人為樂,在這分不清時間的封閉地窖里,也許玩夠了,才會殺了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