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狐尋死的動作一滯,眼睛紅紅地看著凌雪薇。
“你?不解除契約了?”
禾狐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光亮:
凌雪薇怕他再想不開,語氣很認(rèn)真的朝他說道。
“對,我不跟你解除契約了?!?/p>
禾狐一聽,松了口氣,“真的?”
話音剛落,他兩眼一翻,便沉沉?xí)炟蔬^去。
雖然獸人的抗造,但是,連續(xù)墜崖兩次的傷,終究還是難忍的痛。
凌雪薇急忙探他鼻息,感受到微弱卻尚存的呼吸,這才稍稍安心。
她站起身,朝貓瀾說道。
“貓瀾你把禾狐背進(jìn)去,注意點(diǎn),不要磕到他的傷口。”
貓瀾嘟囔著嘴,臉上怨氣滿滿,他狠狠剜了伏在一旁,氣息微弱的禾狐一眼。
該死的臭狐貍!想死也不挑個(gè)清凈地方,偏要選在雌主眼皮子底下!
真是打得好算盤,耍得一手好心機(jī)!裝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?
呸,騷狐貍精,就知道招博同情!
貓瀾滿肚子怨氣無處發(fā)泄,但雌主的命令他不敢不從。
他不情不愿地蹲下身,動作粗魯?shù)貙⒑毯艿阶约罕成稀?/p>
禾狐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悶哼,顯然牽動了傷口。
貓瀾心里冷笑,臉上卻不敢顯露分毫。
他一只手環(huán)過禾狐的腿彎,另一只手看似小心翼翼地按在了禾狐背后的傷口處。
昏迷中的禾狐感受到傷口的牽扯,疼得冷汗直流,凌雪薇看到連忙開口提醒貓瀾。
“貓瀾,你的手碰到他傷口了!”
“有嗎?”
“廢話,我都看到了,你聲音小點(diǎn),別把他吵醒了?!?/p>
貓瀾“?!?/p>
該死,這是可惡的臭狐貍,遲早有一天咬斷他的脖子。
很快,他們就回到了山洞。
凌雪薇快步走向角落,翻找著白天配好的草藥包。
空氣中,開始彌漫苦澀清冽的藥草氣息。
凌雪薇拿著藥包,跪坐在他身邊,眉頭緊鎖,利落地撕開禾狐腰間處被血浸透的獸皮,
他手臂的骨頭也已經(jīng)錯(cuò)位,有些扭曲變形。
她伸出手指,沿著骨骼的走向仔細(xì)檢查。
“唔”
即使處于半昏迷狀態(tài),禾狐在凌雪薇的觸碰下仍本能地劇烈掙扎了一下,痛苦的低吟。
那雙緊閉的眼睫劇烈顫動,似乎在抗拒著什么。
她把藥包打開,用竹棍刮出綠色的藥膏涂在禾狐受傷的傷口。
藥膏的效果挺好的,這才剛涂上沒多久,血就止住了。
接下來,棘手的就是手骨上的傷了。
她一手穩(wěn)穩(wěn)地按住禾狐的胸膛,那力道恰到好處,既能壓制住他的掙扎,又不會加重他胸腔的傷勢。
而她的另一只手,則牢牢固定住他受傷手臂的上臂。
“骨頭斷了,必須立刻正回去,否則這只手就廢了。”
她冷靜地對旁邊協(xié)助的貓瀾解釋了一句,
但她目光卻始終專注在禾狐的手臂上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貓瀾有些不悅的神情。
下一秒,她深吸一口氣,眼神一凝。
雙手驟然發(fā)力,精準(zhǔn)而迅猛地進(jìn)行了一個(gè)復(fù)雜的旋轉(zhuǎn)動作!
“喀嚓!”
一聲清脆的骨骼復(fù)位聲,在山洞中突兀響起。
熊殤驚訝的看著這神奇一幕,“惡雌,你居然還會治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