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錦城回昆城的火車,最近的班次是第二早的。
到了第二天,曾秀珠和劉大柱從招待所走出去,就怕謝中銘反悔要把她送上法庭。
離開的時候,她腳下生了風(fēng)似的,“大柱,走快點(diǎn),別等會胖丫男人反悔了。”
兩人經(jīng)過服務(wù)社外面擺的包子攤,劉大柱還想吃幾個大肉包子,曾秀珠沒讓。
她把劉大柱拉著往大院外走,正巧,碰到了要送安安寧寧去機(jī)關(guān)幼兒園的喬星月。
喬星月牽著安安寧寧上前,“大嬸,這么巧呀,又見面了,昨天您見到您女婿了嗎?”
她要再試一試,看看能不能在曾秀珠的嘴里,套出安安寧寧爸爸的消息。
曾秀珠在謝中銘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氣。
錢沒借到,彩禮也沒要到。
還沒輪到她開口和撒潑打滾,卻差點(diǎn)吃上要吃牢改飯的官司。
這口惡氣正沒處發(fā)呢。
喬星月又來打招呼,曾秀珠兇巴巴地瞪過去,“你打聽我女婿干啥?是見我女婿長得俊,津貼高,想勾引我女婿呀?我女婿已經(jīng)娶了我家胖丫了,我看你就是個狐貍精,別瞎打主意了。”
蠢貨東西,她就是胖丫,曾秀珠卻沒認(rèn)出來。
喬星月簡直要無語了。
這曾秀珠啥腦袋?
腦袋里裝豆腐渣的吧,她都沒見過她女婿長啥樣,她去哪里勾引她女婿?
用后世的話來說,曾秀珠這就是被迫害妄想癥。
但是為了打聽到胖丫男人的消息,喬星月不但忍了,反而還迎上笑臉,“大嬸,這么早你們應(yīng)該還沒吃早飯吧,我請你們吃大肉包子?!?/p>
“不吃。”曾秀珠兇巴巴道,“別打聽我女婿了,昨天我們也沒見著人,他調(diào)到別的軍區(qū)去了。”
好歹謝中銘現(xiàn)在還是她曾秀珠的女婿。
要是讓這個狐貍精把謝中銘勾引走了,他就不是她的女婿了。
到時候他非要跟她打官司,要她吐出這五年來騙到手的錢,那可咋整?
所以,曾秀珠撒了個謊,“我女婿沒在這個軍區(qū)了?!比缓罄鴦⒋笾?,大步離去。
留下喬星月牽著安安寧寧,站在原地。
胖丫男人是調(diào)到別的軍區(qū)去了?
咋這么不巧?
這可咋整?
好不容易知道那男人還活著,這要如何知道他的下落?
安安看著曾秀珠和劉大柱走遠(yuǎn),昂起腦袋來,問,“媽媽,那個壞婆婆真的認(rèn)識爸爸嗎?她是誰?。俊?/p>
喬星月可不想再認(rèn)曾秀珠這個媽。
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,認(rèn)這刁鉆兇惡的人當(dāng)外婆。
“安安寧寧,以后要是見到這個黑黑瘦瘦的惡婆婆,躲遠(yuǎn)點(diǎn),別招惹她。她不是什么好人?!?/p>
向來不愛說話的寧寧,也昂著腦袋看向她,問,“媽媽,那我們還能找到爸爸嗎?”
這些年,安安寧寧知道爸爸英勇犧牲了。
她們從來不主動問起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