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頃已經(jīng)感受到了她的怒氣,果然這次就不應(yīng)該出去那么久。
他低著頭:“主子,屬下知錯了,屬下不應(yīng)該貿(mào)然離開,還請主子重罰?!?/p>
認(rèn)錯態(tài)度特別好,呵呵,可惜她生氣的不是這件事。
南卿眼神冷漠的看一下他的手:“那個女人碰的是你的手?”
子頃已經(jīng)做好了受罰的準(zhǔn)備,但沒想到她問出的是這樣一句話。
子頃一頭霧水,硬著頭皮說:“是?!?/p>
“將你那只手舉起來。”
子頃不明所以的將右手舉了起來,下一秒她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拿了一塊錦帕狠狠的擦。
嘶。
手背火辣辣的疼。
上好的錦帕是柔軟的,但是她用的力氣極其大,子頃感覺自己的皮都要被擦破了。
狠狠的擦拭了一番之后,南卿甩開他的手,然后將手里的帕子丟在他身上。
男子被帕子砸的懵了。
子頃只覺得手背火辣辣的疼,還有他突然不明白南臨凰的行為了。
“跪遠點,臟?!?/p>
子頃眸子一顫。
他......好像明白了。
南臨凰嫌棄他臟,因為他被青樓里面那肥胖的女人碰了。
子頃跪著后退了一些,他現(xiàn)在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。
聽她這么說他,他心里沒有被羞辱的感覺,但是就是不太好受。
一路上馬車?yán)锏臍夥斩急容^壓抑,深夜回到了府上。
不等子頃下車掀簾子,南卿自己起身下馬車了。
子頃下來便看見她大步離開的背影。
子頃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夜風(fēng)吹得涼颼颼的,他神色幽深。
......
第二日一早南卿就起來了,今天她要上朝,作為攝政長公主,朝堂之上不能缺了她。
有美婢伺候穿衣,南卿發(fā)現(xiàn)子頃不在。
平時他一定在的。
南卿也沒有過問什么,穿戴整齊,簡單用膳之后就坐著車駕進宮了。
“子頃人呢,一大早就不見他?”
院子里,幾人在打掃庭院,邊做事邊閑聊著。
“誰知道他人去哪里了,今天都沒來屋里伺候殿下,殿下也沒過問,子頃在殿下心里也不過如此,我們還是有機會的?!?/p>
“什么叫子頃在殿下心里?殿下心里哪里會有一個身形高大的婢子。”
臉長得好看又怎么樣,身量這么高也不覺得羞恥,要是尋常男子早就上吊了,就他還有顏面活著。
“雅君,你這皮膚真細膩,最近是用的什么香膏啊,身上的味道也好聞,今日你伺候殿下的時候靠的近一些殿下都沒惱,真叫人羨慕?!?/p>
雅君臉紅,微微抬著下巴說:“萬香樓的香膏?!?/p>
“萬香樓,那里面的香膏最便宜也要十兩銀子一盒呀,雅君,你可真舍得?!?/p>
“其實子頃身上的味道也挺好聞的,冷香,聞著像寒梅,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香膏?!庇幸粋€人說道。
雅君頓時臉色很難看了。
而這時候院門口傳來腳步聲,一早沒見著的子頃來了。
子頃和他們一樣一身白色袍子,長發(fā)用簪子別著,臉上畫了一絲絲的妝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