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譜旁邊,有一行小字。
“嗜血藏紅花,生于淵眼血池?!?/p>
張帆念出聲來,隨即抬頭看向朱淋清,眼神銳利。
“淵眼血池?這是什么地方?”
朱淋清看著他手里的醫(yī)典,胸口劇烈起伏。她臉上的憤怒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平靜。
她沒有回答張帆的問題,反而冷冷地開口。
“你以為拿到醫(yī)典,就能找到它?我告訴你,這世上除了我朱家,再沒人知道淵眼血池在何處?!?/p>
“是嗎?”張帆將那半卷醫(yī)典收進懷里,“那我就自己去找?!?/p>
“你找不到的?!敝炝芮宓恼Z氣無比篤定。
她扶著墻壁,慢慢站直了身體,盡管虛弱,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又回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張帆,我們做個交易?!?/p>
“交易?”張帆挑眉,“我憑什么跟你交易?”
“就憑沒有我,你手里的就是一卷廢紙?!敝炝芮逡蛔忠痪涞卣f道,“我可以帶你去找淵源血池,但找到的嗜血藏紅花,我要一半?!?/p>
張帆看著她,忽然笑了。
他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跟你交易?!?/p>
朱淋清的臉色一僵。
張帆收斂了笑容,緩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朱小姐,你好像沒搞清楚現(xiàn)在的狀況。你帶路,我拿到東西后,可以考慮饒你一命。這,不是交易。”
“是命令?!?/p>
朱淋清的呼吸停了一瞬。
她盯著張帆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,怒火被一種更深沉的寒意所取代。命令?她朱家的大小姐,何曾受過這種羞辱。但手腕上斷裂的銀鏈和懷中空空的感覺,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,誰才是現(xiàn)在的主宰。
她咬著牙,一個字都沒說,轉(zhuǎn)身朝著密室的更深處走去。她的腳步依舊虛浮,卻挺直了脊梁,那是她最后一點可憐的驕傲。
張帆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,保持著三步的距離。這個距離,既能防止她突然發(fā)難,也能在她?;訒r第一時間做出反應(yīng)。
密室并不大,走過那尊安放石匣的石臺,前方是一面繪滿了繁復壁畫的石壁。壁畫的顏料早已剝落大半,畫中人物的面目模糊不清,唯有那大片大片的暗紅色,像是凝固的血,透著一股不祥。
就在朱淋清踏過石臺中心線的那一刻,變故陡生!
咔嚓——
一聲輕微的機括聲響,仿佛是死神的預告。
緊接著,是密集的破空聲。咻咻咻咻——
遍布四周的壁畫之上,那些模糊人影的眼睛里,驟然射出萬千支烏黑的短箭!箭矢細如牛毛,尖端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,顯然淬了劇毒。它們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(wǎng),無差別地覆蓋了整個空間。
“小心!”張帆低喝一聲,根本來不及多想。
他左手猛地一翻,一只巴掌大小的古樸羅盤出現(xiàn)在掌心。他將內(nèi)力灌入其中,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(zhuǎn),一層厚重的羅盤金光瞬間炸開,形成一個半球形的護盾,將他籠罩在內(nèi)。
叮叮當當!
無數(shù)短箭撞在金光護盾上,發(fā)出一陣清脆的聲響,隨即無力地墜落在地。
但朱淋清就沒有那么幸運了。她本就虛弱,又走在前面,根本來不及躲閃。眼看數(shù)十支毒箭就要將她射成篩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