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萬萬沒想到,這些東西,竟然會落到外人的手里。
“你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?”
他的聲音,因?yàn)闃O度的恐懼而變得嘶啞。
“是丞相上官希?還是還是齊國人?”
在他看來,敢動戴宗一派的人,也只有這兩方勢力了。
“我們是誰,你還沒資格知道?!?/p>
謝寧合上賬本,將整個鐵箱子都抱了起來。
“你只需要知道,你的死期,到了。”
他對著獨(dú)眼彪和瘦猴,使了個眼色。
“把他帶上,我們走?!?/p>
“是,爺!”
獨(dú)眼彪和瘦猴立刻上前,用麻繩將李德才捆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,嘴里也塞上了一塊破布。
李德才像是一條死狗,被兩人拖著就往外走。
他的眼神里,充滿了絕望和不甘。
他想不明白,自己經(jīng)營了這么多年的銅墻鐵壁,怎么就這么輕易地,被幾個來路不明的賊人,給攻破了。
然而,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。
異變突生!
一道凌厲的劍光,毫無征兆地,從書房的屋頂上,破瓦而入。
劍光快如閃電,直取謝寧的后心。
這一劍,又快又狠,角度也刁鉆到了極點(diǎn)。
顯然是蓄謀已久,勢在必得!
“小心!”
獨(dú)眼彪和瘦猴大驚失色。
他們想去救援,卻根本來不及反應(yīng)。
眼看著那致命的劍鋒就要刺穿謝寧的身體。
謝寧的臉上,卻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。
就在那劍尖,即將觸碰到他后背衣服的瞬間。
他的身體,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,猛地向旁邊一側(cè)。
同時,他手中的鐵箱子,被他當(dāng)成了武器,狠狠地朝著屋頂?shù)姆较蛩α顺鋈ァ?/p>
“鐺!”
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。
鐵箱子和那柄長劍在半空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。
巨大的力道直接將那柄長劍震得脫手飛出,釘在了遠(yuǎn)處的柱子上。
而那個從屋頂上偷襲的黑衣人,也被這股巨力震得倒飛了出去,重重地砸穿了屋頂,摔在了院子里。
“噗!”
黑衣人噴出了一口鮮血,掙扎了幾下,卻沒能爬起來。
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(nèi)傷。
這兔起鶻落之間,攻守之勢,瞬間逆轉(zhuǎn)。
獨(dú)眼彪和瘦猴都看傻了。
他們只看到一道劍光閃過,然后,那個牛逼哄哄的刺客,就被他們家爺,用一個箱子給砸成了重傷。
這這也太猛了吧?
謝寧拍了拍手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走到那個黑衣人面前,蹲下身,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巾。
面巾下,是一張平平無奇的,中年人的臉。
但他的眼神,卻像毒蛇一樣,陰冷而狠毒。
“你是誰的人?”謝寧淡淡地問道。
黑衣人冷哼一聲,閉上眼睛,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。
“不說?”
謝寧也不生氣。
他一記手刀打暈黑衣人,而后伸出手,在其身上摸索了一下。
很快,就從他的懷里,摸出了一塊令牌。
令牌是純銅打造的,上面,刻著一個古樸的篆字。
“蕭”。
“原來是蕭遠(yuǎn)山的人。”
謝寧將令牌在手里拋了拋,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