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元魁的話,令顧真真僵了臉,心虛的將目光移向別處。
顧文林倒是坦蕩,直接道歉道:“顧今歌,我知道我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??涩F(xiàn)在爸媽生死攸關(guān),你能不能先收起你那些小脾氣,等救下他們,你要我做是什么都行!”
“不能?!鳖櫧窀杈芙^得果斷,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顧真真,似笑非笑道:“既然想償還,還留著命做什么?”
小脾氣?
她顧今歌,從來不耍脾氣。
實事求是罷了。
已經(jīng)決定與顧家形同陌路,顧今歌就不會插手這件事。
樓上又有響動。
顧今歌催促孟元魁:“你能不能走?我約了朋友吃飯,別誤了時辰?!?/p>
孟元魁沉默了,他看了顧家兩兄妹一眼。忍著身上的疼痛,咬牙一瘸一拐走到顧今歌身邊。
他從暗處出來,顧今歌才發(fā)現(xiàn),孟元魁傷得厲害。
他胸口被掏了個洞,差一寸就到心臟的位置。
因為穿著黑色衣服,手又一直按著胸前。剛才看不出來,只能聞到血腥味兒。
“走吧?!鳖櫧窀柁D(zhuǎn)頭就走。
孟元魁朝顧文林打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先跟上,其他容后再說。
樓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顧文林就算再想勸說顧今歌先救爸媽,也沒法再開口。
他和顧真真頭皮發(fā)麻跟上來。
兩人一動,腳下的地板仿佛活了過來。明明什么都沒有變化,大門一下子離得十萬八千里遠(yuǎn)。
孟元魁面色一緊,叫道:“不好,那妖孽不讓我們走!”
顧文林和顧真真一臉驚恐:“那怎么辦?”
“顧大師,你有辦法嗎?”孟元魁心急問道。
顧今歌一派鎮(zhèn)定,意味深長道:“它不是不讓我們走,是不讓觸碰過它的人走?!?/p>
眼角余光看向顧真真,后者臉色唰一下白了。
顧文林皺眉:“我根本就沒觸碰過......”
說到這里,他猛然想到什么。
下意識去看顧真真,“真真,你不會?”
顧真真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了,渾身都在顫抖。
她生怕自己被顧文林丟下,一個人面對可怕的邪祟。
死死抓住他的手臂:“三哥,我那時候不知道!我不是故意想要觸碰它,我該怎么辦?”
“留下來陪她唄?!鳖櫧窀杷剖窍肫鹆耸裁?,笑了一下:“你不是挺喜歡娃娃的嗎?我剛來這個家時,張阿姨給你買了一串梵克雅寶的鉆石項鏈,給我買了一個碎鉆制作的小熊?!?/p>
“你說兩個都喜歡,都拿走了?!?/p>
張雅蘭說下次給原身買,可惜原身等到死,都沒等到。
提起舊事,顧真真的臉色更差了。
顧文林和孟元魁驚訝看著她,顯然都不知道這件事。
一條梵克雅寶普通的項鏈,至少也是萬打頭。
顧家這種家世,肯定不會買最便宜的項鏈,怎么也得十幾萬一條。
給養(yǎng)女買十幾萬的項鏈,給親女兒買碎鉆小熊娃娃?
孟元魁面色狐疑問顧今歌:“你真是顧家的千金嗎?”
這區(qū)別對待,不要太離譜。
顧文林面子有些掛不住,也有些惱怒:“媽,怎么能干這種事?”
既然要把顧今歌接回來,至少在物質(zhì)上,也該一視同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