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年漲紅著臉,“不是......這能一樣嗎?”
“哪里不一樣?”
他臉更紅,“就,就是不一樣?!?/p>
祝寧誠心想逗他,看他越害羞便越覺得搞笑。
“這么薄的臉皮,怎么好意思學(xué)人在網(wǎng)上當(dāng)狐貍精?”
流年紅著臉低著頭,小聲說:“他們說我長得騷......”
???
祝寧以為聽錯了,流年側(cè)過臉不去看她,“他們說我長得就一臉騷,不當(dāng)狐貍精屈才了?!?/p>
祝寧:......
她豎起大拇指。
“你過來。”
他聽話上前,接著那張臉便湊近他的面中,帶著笑意端詳。
“我看看。”
祝寧對著他笑,“都胡說,不騷?!?/p>
血液的流動陡然加速,最先反應(yīng)的是本就已經(jīng)紅的不行的臉,上色快如著墨。
他睫毛不停的顫,手指劇烈的抖,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無助的不知所措的境地。
“小,小寧......”
太近了。
“啊,抱歉......”
祝寧要離開,手腕卻被他一把握住,“不要......”
他聲若蚊蠅。
“嗯?”
“不要走......”
祝寧張嘴,天際忽然又有煙火炸響,兩人皆是嚇了一跳,仰頭看去,橘色的花火空中綻開一朵朵璀璨的花。
天上在放花,江面在對應(yīng),祝寧清晰的感受到身邊人掌心汗?jié)竦臏囟?,以及一聲聲急促的心跳?/p>
她沒回頭,流年也沒盯著她。
巨響之中,她聽見他問。
“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?我求求你。”
夜幕深深的,她轉(zhuǎn)頭,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淚流滿面。
祝寧低頭,看著那雙交握在一起的手,隨后,沉默著,手指穿過他的指縫。
回扣,同他回握上。
“不會的,年年?!?/p>
哽咽,抽泣。
她再沒回頭,他用手背一次次擦去眼淚,又緊咬著牙關(guān)不哭出聲音。
垂柳依依隨風(fēng)動,一直到深宵歌舞落煙火停,祝寧都沒折下一支贈給他。
從夜到明,天際幽藍,瑰日從地平線那頭慢慢上升,許流年從窗戶邊起身,客臥早已被他收拾干凈,她在線下會贈給他的禮物也都被他整理的擺放在床頭,分文未取。
背上包從房間出來,整個別墅處于睡眠狀態(tài)。
獨身來獨身走,不告而別,不愿打擾她半點。
天際一半明一半暗,他從金庭域府出來,甫一抬頭,卻見岑深站在道邊,車子打著火在此靜候不知道了多久。
“許先生?!?/p>
手指顫抖,他捏著背包肩帶的手被筋骨泛起,岑深打開車門,“飛機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“勞,勞駕?!?/p>
上車入座,岑深從前遞來一張卡。
許流年呼吸一滯。
岑深:“小姐講,窮家富路?!?/p>
“她請您照顧好自己?!?/p>
流年失聲而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