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亂成一鍋粥。
所有人都意識到：
夢，是真的。
但夢，是不是“現(xiàn)實的罪”——沒人敢定。
小錦鯉坐在主位上，聽著這些爭論，慢慢把覺核握緊。
最后，她起身，只說了一句話：
“我不判他們有罪?！?/p>
“但我也不認夢是假的?！?/p>
“所以，從今天起——”
“夢罪不判人?！?/p>
“判夢?！?/p>
“誰的夢害了人，誰的夢受罰?！?/p>
“夢可以是無意的，可以是控制不了的，但不代表——可以不負責(zé)?！?/p>
“夢里sharen，夢里受審?！?/p>
“夢不是現(xiàn)實，但夢也不是免罪的樂園?！?/p>
“夢，是另一種秩序?！?/p>
她宣布：
“自此刻起?！?/p>
“夢罪受夢律約束?！?/p>
“夢罰施夢域之內(nèi)?！?/p>
“但現(xiàn)實之人，不為夢行為受實界刑罰?！?/p>
“你夢里闖禍，就在夢里關(guān)著?！?/p>
“你夢里sharen，就讓你的夢——判你一生做不了噩夢。”
“別讓別人為你的夢受罪。”
她話落，覺核發(fā)出沉穩(wěn)一聲“嗡”。
夢律新條追加：
【夢罪不連人，夢罪連夢?！?/p>
【夢為獨界，夢責(zé)夢擔(dān)?！?/p>
這就是——
夢罰制度。
從此，夢不再是無法無天的虛空。
夢里亂來，也得交賬。
弟弟病情漸穩(wěn)。
哥哥的夢被“夢監(jiān)”收押，每夜入睡即被送入夢罰空間，自行贖夢。
夢審結(jié)束。
這是夢界成立后的第一樁夢案。
小錦鯉站在夢堂外，看著滿天星光，抱著覺核，第一次覺得：
“夢，是可以被管住的?！?/p>
“只要有人敢承認——夢也是個世界?！?/p>
“我就能把這世界——”
“管成講道理的地方?！?/p>
夢監(jiān)成立后第三十天，出事了。
是凌晨三更，小錦鯉剛窩炕里吃完最后一只雞腿，覺核就炸了。
不是爆，是徹底熄了。
夢頻全黑，夢監(jiān)潰散，所有“夢罰空間”同時失控——
所有被關(guān)押的夢罪，夢里跑了。
不是一兩個。
是全跑了。
那些被關(guān)在夢監(jiān)里的“夢殺犯”、“夢囚徒”、“夢咒師”，全在同一夜——脫監(jiān)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們沒回現(xiàn)實。
而是集體——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夢域。
李全嚇得當(dāng)場癱地上：“娘娘??！咱夢國的監(jiān)獄被夢罪反攻了??！”
“夢徒都在瘋傳，說夢監(jiān)崩了，夢里那些sharen犯都不受控了??！”
“夢界守了兩個月，怎么就全散了?。。?！”
小錦鯉冷著臉，掀被子下炕：“閉嘴?！?/p>
“夢罪不是跑了。”
“是有人——把夢監(jiān)砸了?！?/p>
“他們不是逃出去的。”
“是被引走的。”
周疏把覺核殘片拼起，檢測到一個陌生信號：
——夢頻坐標(biāo)：舊夢·零層。
小錦鯉喉嚨發(fā)緊：“這是哪？”
周疏抬頭，聲音都在抖：“娘娘這是夢界歷史上的‘禁域’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