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斯沒有回應(yīng)。
簡直就是個端坐在這里的雕塑。
沈漾青嘗試好幾次都撬不開他的嘴,心里罵了句臟話,掐住他的臉,逼迫他張嘴。
傅晏斯眼眸一黯,這才對上她的視線。
她把他掐開,仰頭吻他,狠狠咬他一口!
傅晏斯渾身一震,立刻摟住她的腰回吻她。
她吻得纏綿,比傅晏斯矮一點,角度從下至上,吻得若即若離,像只蹭人的貓。
傅晏斯低著頭,慢慢又被她牽引著,抬起下顎。
沈漾青跪直身體,摟住他的頭,以俯視的姿態(tài)吻他。
無論她怎么弄,傅晏斯都閉著眼,無條件地順應(yīng)她。
沈漾青頭一次感覺陰險狡詐的傅晏斯像個橡皮泥,怎么捏怎么行。
她把他推倒,擠開無關(guān)人群,壓著他親。
傅晏斯喉嚨中溢出一聲罕見的悶哼,把她摟得更緊。
沈漾青睜開眼,看到傅晏斯漂亮的眉眼。他的眼睛閉著,長睫柔順地鋪在下眼皮上,竟然有些乖巧。
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從來就沒有仔細(xì)看過傅晏斯。
她大腦對他的容貌判斷,就是一個很籠統(tǒng)的概念。
貴氣,清俊,比別人都好看,帶出去長臉。
族長的容貌,族人的榮耀。
但他再怎么漂亮,再怎么有魅力,在她眼里都與情愛無關(guān)。
沈漾青眉心皺起,挑起他下巴,更用力地親他。
傅晏斯被迫仰頭,喉嚨溢出的悶哼越來越多。
她從未聽過他還能發(fā)出這種動靜。
跟傅之珩的一樣罕見。
她曾經(jīng)坐在典禮大堂,聽沈司沉低磁的聲音蕩進(jìn)耳朵。
同樣都是沒什么用的心靈雞湯,禿頭校長講是一種折磨。
聽他講,簡直就是一場耳朵的洗禮。
她得意地仰著頭,環(huán)視在場每一個被沈司沉吸引目光的人,引以為榮。
她再跟旁邊的女生說:“這男生怎么樣?”
女生是新轉(zhuǎn)來的,她的父親代替裴澹容的父親成為新的費城市長,標(biāo)準(zhǔn)的名門之女,前途不可限量。
她把所有哥哥在腦海里翻了個遍,認(rèn)為沈司沉應(yīng)該會符合她的口味。
他們家是黑道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,很多名門不會選擇跟他們這種人聯(lián)姻。
但她有自信,沈司沉的臉和氣質(zhì)可以彌補這一點。
果然,女生害羞地看她一眼:“挺好的?!?/p>
“那我給你引薦引薦。”
“???你怎么引薦?”
“他是我哥。”
“是認(rèn)的哥哥還是......”
“是親哥。”她很得意地笑起來:“非常非常親的親哥,這種品質(zhì)的親哥,我還有六個呢!”
沈漾青猛地竄起來,以很狼狽的姿態(tài),結(jié)束了這愈發(fā)纏綿的吻。
傅晏斯的領(lǐng)口都被她扯開,半張著嘴,眼神迷離纏綿,喘息著問:“怎么了?”
沈漾青感覺心里蕩起一陣陣涼意:“該去病房了。”
傅晏斯染了情欲的眼睛一點點褪去,聲線里繃著一絲緊張:“是我哪里讓你不舒服了?”
“沒有?!?/p>
沈漾青從他身上下來:“我們不能耽誤太久,你們還生病呢。”
她伸出手,要將傅晏斯拉起來。
傅晏斯戒備地擰著眉,眉眼散發(fā)著并未滿足的怨氣。
有那么一瞬間,沈漾青覺得他可能想要把她拽到沙發(fā)上,繼續(xù)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