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之珩不像人,像纏著她不放的厲鬼!
但她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示弱,怒吼道:“我沒有錯!是你們的錯!我跟裴澹容才是正常的!”
“是你們帶歪了我!”
她大聲埋怨:“是你們把我拽到這條路上的!我本來就應(yīng)該過著這種人生!我憑什么不能享受我應(yīng)該享受的?!”
這一聲聲像是悶棍,敲打著傅之珩的脊骨。
他的劍眉隱隱跳動,一雙邪氣肆意的眼睛泛著淚光,跪在沈漾青身后,像是一座巨大沉默的山。
真恨不得咬死她!
他干脆把這股力氣發(fā)泄在包裝袋上。
牙齒咬住一邊,粗暴地撕開,像餓急了的怪獸。
他俯下身,一口咬住沈漾青的后頸!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撫過槍身。
沈辭坐在自己的軍火庫里,擦拭他陳舊的雙管霰彈槍。
這把是很有紀(jì)念意義的古董霰彈槍,保養(yǎng)的方式很老套。
需要摸槍油。
剛才拿它練了一會槍,開槍久了,這種老式的槍身燒得通紅,一根粗紅的槍管沉甸甸地捧在手里,很有分量。
他戴著入耳式耳機(jī),聽著聲音,愜意地抹好槍油。
槍身潤滑,可以開啟保養(yǎng)步驟,他視線錯開,慢悠悠地落在手機(jī)上。
手機(jī)正播放著一個視頻。
視頻里的男人咬著牙,面目猙獰得像是要把誰生吞活剝。
極致的碾壓,搗碎一切的力氣。
“他有我懂你嗎?”
“他能讓你這么開心嗎!”
“你自己感受得到吧?就算是我們帶歪了你,你也早就已經(jīng)歪了!”
“你的身體早就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!甚至就連它都在渴望著,你還掙扎什么?!你回不去了?。 ?/p>
沈辭喝了口水,看向旁邊咕嘟嘟煮得沸騰的火鍋。
火鍋已經(jīng)吃完了,里面的肉,菜,所有可口的東西都被吞入腹中。
只剩湯底仍不甘心地沸騰著。
水霧氤氳中,他看得有些入神,干脆放下槍,去衛(wèi)生間洗手回來。
他重新拿起槍身。
涂油,擦拭。
男人低沉的怒吼透過耳機(jī)傳來:“他不懂你,只有我懂你,知道是為什么嗎?因為我們之間的羈絆不是那種男人就可以輕易能替代的!”
接受懲罰的人一直都沒說話,她的頭埋在被子里。
好一個漂亮的,嫩白的折角。
沈辭靠著椅子,火鍋的熱氣一陣陣撲向他的鼻息。
他瞇著眼,享受地盯著氤氳水霧,耳邊仍是兩個人喘息的爭吵聲。
“你錯沒錯?”
“沒錯!”
“啪!”
“錯沒錯?。。 ?/p>
“我沒錯!我沒錯!我就是沒錯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