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流言都傳得厲害,誰人不笑我還不敵一個外室,被別人當眾踩在頭上作威作福。
但也有人猜測,對方母以子貴,孩子這一沒了,怕是侯府沒有半點對方的容身之地。
因著這事,甚至不少人覺得是我設(shè)計。
這些話,自然傳到了侯府人耳中。
下人們耳提面命,自從我掌家后,倒是半點不敢放肆。
老夫人也差人側(cè)面敲打了一番,確定不是我從中作梗后,問及了我父親幫扶侯府的事。
我微笑著道父親早已經(jīng)打理好一切。
心中不以為然,兄長和父親怎么告訴我這些事,不過是我從自家下人口中知道的。
聽到我侃侃而談侯府從中得到的益處,老夫人再也顧不上一個死去的不知是不是自家孫子的孩子,而是賞了好些金銀財寶給我。
只是在我臨走時,又不經(jīng)意間說道。
「婉君啊,你嫁進侯府已有月余了吧?想必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,那便早些要個孩子吧?!?/p>
我愣在原地,像是知道我要說些什么,老夫人早有預(yù)料地開口。
「御兒那兒不用你擔(dān)心,你放心,御兒他肯定贊成的?!?/p>
我話被堵住,只能低頭應(yīng)是。
徐雨秋被接回來時,聽說在她院子里哭鬧了許久,不只是哭自己的孩子沒了,也是哭自己沒了依仗,最后還是沈御哄了許久,又承諾了對方姨娘的身份,才讓人安分下來。
只是徐雨秋一直郁郁寡歡,整日都是沈御陪著。
回想起老夫人的話,我好像突然明白了,為何老夫人會松口讓徐雨秋為妾了。
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,兒子喜歡就由著他去,只要兒子聽話,有了孫子,那又如何。
這樣想著,我剛踏進徐雨秋的新院子,對方便惡狠狠地盯著我。
「你別以為我失去了孩子,沈郎就會愛你。我和沈郎情比金堅,生死相隨,就算沒了孩子,他心里的人也始終只有我一個!」
我看著眼前這個一心鉆入情愛的人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「你以為我是來和你爭沈御的?」
徐雨秋面色嘲諷。
「難道不是嗎?雖然不知你是如何害了我的孩子,但是你做到了,是我技不如人,現(xiàn)下沈郎要與你共度良宵,為侯府開枝散葉,我阻止不了,但是,我一定會為我孩子報仇的!」
徐雨秋像是腦子清醒了許多,但還是逃不開沈御這個人,始終圍著對方轉(zhuǎn)。
「他就有那么好嗎?好到你覺得我會跟你搶他?」
我嗤笑一聲。
「勸你不要做那些無謂的事,我不屑你與沈御之間的情愛,這已經(jīng)是我給你第二次忠告,從今以后,安分做你的姨娘,我們井水不犯河水?!?/p>
徐雨秋呸了一聲。
「不用你假好心!」
說完,又朝著屋外喊了一聲。
「小菊,把她們趕出去!」
我抬眼看了眼埋頭進門的小菊,對方躊躇在原地,半點不敢抬頭看我。
「翠兒,我們走?!?/p>
我搖了搖頭,沒有多待。
翠兒挽住我的手,走出幾步還是沒回頭。
「白眼狼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