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會長和季大師則暗自咋舌,心道居然還有這般神奇的丹藥,一時間目光里滿是好奇之色。
時俞又問:“那此丹藥的丹方和品階是”
方族長一聽她此話,便知時俞是應承下這事了,面上一喜,趕忙拿出一卷玉質卷軸來:“這便是丹方,此丹位列四品?!?/p>
時俞接過丹方卷軸,直言道:“方族長應當知曉,我如今煉制四品丹極為勉強,眼下傷勢也還未曾好全,短時間內恐怕無法煉得,最起碼也要等我從炎陽靈境中出來?!?/p>
她煉制四品丹,必須要先以小噬極丹作為輔助。
傷勢未好,要是再用一遭小噬極丹,那是真嫌命太長了。
還有不到半個月炎陽靈境就要開啟,她需得調整好狀態(tài),盡力養(yǎng)好傷勢以備應對靈境中可能發(fā)生的未知之事,斷不會在此時,再貿然嘗試四品丹的煉制。
方族長拱了拱手:“時姑娘應承下此事便叫我歡喜不已,不必著急,待姑娘有所余力時再行嘗試煉制便可。”
他面色凝重間帶著幾絲興奮:“所需靈植我方家一應提供,若有幸丹成,必有厚禮贈上?!?/p>
末了,送三人走出方家府邸,方族長遲疑一聲,道:“三位,今日有關笙兒厄難之體的事”
幾人做下承諾:“放心,我等必不會與外人多言?!?/p>
方族長這才放下心來。
路上。
宋會長忍不住嘆了一聲:“修士修為越高,越難留下子嗣,也因此越發(fā)珍之重之。那小姑娘身具如此體質,周遭厄運不斷,方族長卻還能那般看護,也實屬難得了。”
季大師卻是皺眉,覺得有些奇怪:“方家因方笙之故沒落至此,難道方家族人不曾有過非議?”
宋會長猜測道:“畢竟是有求于俞丫頭,今日這些話,方族長或許是只對我們如實相告了,在方家族內,方笙厄難之體的事瞞著在也說不定?!?/p>
“或許如此吧。”季大師摸摸胡須,“不過他若只是尋常父親,此舉可嘆他舐犢情深,可他身為一族之長,如此就”
停頓一瞬,季大師委婉道:“如此就有些不大明智了。”
若只在意自個兒的女兒性命,枉顧了一族人,確實也不大能說得過去。
時俞聽著這些話,倒沒發(fā)表什么看法。只是回想起方笙那小姑娘的眼神,總覺得停留在腦海里,有些揮之不去。
晃了晃腦袋,時俞又聽季大師那邊換了話題,惆悵萬分道:“話說回來,俞丫頭可真是今時不同往日,連四品丹都能直接應承下來了?!?/p>
“老咯,老咯!”
他這快兩百歲的年紀,卻還一直停留在三品煉丹師之境,對比時俞已能攬下煉四品丹的活兒,著實有幾分慚愧。
時俞不禁打趣一聲:“季大師,說什么老不老的,我看您啊,有直指金丹之相,來日壽數(shù)悠長,道途廣博著呢!”
季大師哈哈大笑,一掃愁悶之色:“借小俞兒吉言,老頭子我便肖想肖想成就金丹是何景象,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