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漸漸蔓延。
就連一向心大的陸至白也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。
瞅瞅這個,瞅瞅那個,縮了縮脖子,當(dāng)下也不敢再發(fā)出什么聲音。
這兩人怎么都有些莫名其妙的。
陸至白喃喃地想著。
這一刻,他無比希望季宴臨的到來,他坐在這里屬實感覺到有些煎熬。
就在陸至白還在七想八想些什么的時候,門口忽又傳來了些動靜,抬眸一看,這次正是季宴臨。
老季終于來了!
看到季宴臨,陸至白簡直兩眼冒光!
此時興奮的他,渾然沒注意到江遠(yuǎn)帆異樣的神情以及許言臉上一言難盡的神色!
他是不是少根筋?
許言看到陸至白一臉興奮的迎上去,心里暗罵了聲。然后又不著痕跡看了看旁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男人,小心地挪了挪座位。
嗯這事跟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(guān)系吧?
“老季,你可算是來了,我在這里都要被這兩個家伙精神壓力死了。也不知道這倆吃錯了什么藥,一個比一個嚇人?!标懼涟走呑哌吀媲暗娜吮г怪?。
聞言,季宴臨關(guān)上身后的門,臉上也并沒什么表情,深邃的眸子朝陸至白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,卻并未說話,只徑自往里走去。
陸至白:“”
站著原地的陸至白看著也沒搭理他自顧自往前走的背影,一時無言。
怎么老季看起來也有點不正常?
這些人都怎么了?
疑惑一閃而過。
到了此時,陸至白也終于發(fā)現(xiàn),除了他,好像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太對
訥訥地回到原處坐下。
看著那三人,陸至白終于學(xué)會了閉嘴。
“叮”地一聲突然響起,在安靜的環(huán)境里顯得極為清晰。
是打火機(jī)蓋合上的聲音。
江遠(yuǎn)帆垂著頭,捏緊手里的打火機(jī),手背上的青筋明顯。
良久,抬頭。
他看向?qū)γ娴娜?,忽然笑了?/p>
“你先說還是我先說?!?/p>
此話一出,一旁的許言喝茶的動作一頓,而后快速地看了兩人一眼,又默默垂下了頭。
季宴臨聞言,他看向江遠(yuǎn)帆,眸色沉靜,不躲不避。
“我跟沈昭昭在一起了,但這不關(guān)她的事。”說完,季宴臨一頓,又面色平靜地補(bǔ)充,“她拒絕過我很多次,是我強(qiáng)求威脅于她,你若是不信,可去季宅隨意打聽,先時她的確是對我唯恐避之不及?!?/p>
“嗤,哈哈哈哈哈”
聽到這話,江遠(yuǎn)帆雙眼通紅,簡直氣笑了。
他看著他,目眥具裂。
瞧瞧,瞧瞧他說的什么?
哈哈哈哈哈,好兄弟,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!
“啪”地一聲。
金屬材質(zhì)的打火機(jī)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江遠(yuǎn)帆看著那人,神情憤怒到極致,額角邊青筋明顯,手指著他,開口時聲音甚至趨向于尖利,“季宴臨你他媽對得起我嗎?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?!我問你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!”
眼珠充血,指關(guān)節(jié)變白。
一時間,包廂寂靜無聲。
季宴臨看向神情怒到極致的江遠(yuǎn)帆,頭微微垂了一下,但只沉默不過半晌,而后還是緩緩開口,“這事是我對不起你,但與她無關(guān)?!?/p>
好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