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攬月將書包放到椅子后面,然后微微低下頭,對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:“吳恙,你殺了我們太平教的六個人,我特意過來找你的?!?/p>
這句話一說出口,我原本感覺到暖洋洋的溫度瞬間跌落至冰點。
左望這個老王八蛋糊弄我!
還說太平教的沒空搭理我這個小卡拉米,前腳給周杰送進去,后腳人家就派人來了!
自己完蛋了!
她要是在這里動手也不是不可能,這種邪教份子要的就是sharen!
哪里人多殺哪里!
“你咱們都冷靜一下,有什么事情下課再說,可以嗎?”
我想要穩(wěn)定住她,自己死就死吧,連累這么多的人,自己是在是內(nèi)疚!
想要給乾盛和左望打電話也來不及了。
能讓太平教派來的選手,多半實力不會弱,最起碼收拾我這種卡拉米輕而易舉。
“好呀?!?/p>
“聽你的?!?/p>
江攬月就這么水靈靈的答應了。
上課的時候,我手心都冒汗了,想要偷摸的給左望發(fā)消息,卻被江攬月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你要是敢通風報信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殺了你!”
我渾身一機靈,迅速的將手機收了起來。
這女人也太兇了,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,現(xiàn)在可是和平社會??!
不過話又說回來,這丫頭長得還真挺好看的,我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尊的女人。
這一節(jié)課四十分鐘,我估計自己有三十多分鐘都在偷摸的看她。
俗話說得好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,自己死之前飽飽眼福,不過分吧?
“你再敢偷摸的看我,眼珠子給你挖出來?!?/p>
她神色冰冷,聲音沒有一絲的情感,在她的眼里,我就好像是已經(jīng)宣判了死刑的人。
我直接將校服蒙到頭上,眼不見心不煩。
下課之后,還不等我說話,斌子就火急火燎的跑進來,一把抓住江攬月的手,開始用他的土味情話表白。
估計是在外面罰站的時候,特意學的。
江攬月的臉色陰沉的都要結(jié)成冰了。
我暗道:壞了!
還不等我拉開斌子的手,江攬月反手一擰,我就聽見“嘎巴”一聲,斌子的整條手臂都無力的垂了下來。
脫臼了!
“我曹!”
“臥槽!”
“我胳膊這是咋了?。俊?/p>
我趕緊讓人帶著他去醫(yī)務室,先接上再說,不然他還在這里糾纏下去,脫臼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脖子了!
江攬月隨后將我叫道樓道沒人的地方,上下打量我片刻后,開口道:“你還有沒有什么臨終的遺言?”
老子能有什么臨終遺言,自己說不想死,你能答應我嗎?!
全都是放屁的話!
可憐我爸媽了,平日里就提心吊膽的,要是知道我自己的死訊,估計得傷心死。
“冤有頭,債有主,你殺我可以!”
“但是,不能禍及家人!”
“不然,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