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軍轉(zhuǎn)頭看向秦楓,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孩子,請你記住!部隊永遠都是你的家,我們都是你的家人,以后有人欺負你,直接來找我們!”
秦楓眼眶微微泛紅,用力點了點頭,他知道,今天的這一幕不僅關(guān)乎他自己,更關(guān)乎他的父母哥哥的尊嚴,更關(guān)乎那些長眠于地下的英魂能否安息。
張鐵軍轉(zhuǎn)頭給周利民一個凌厲的眼神,隨即揮了揮手,帶著隊伍大步離去,留下周利民獨自站在原地,臉色陰晴不定。
周利民轉(zhuǎn)頭看向秦楓,臉上的笑容依舊,卻再也沒有先前的諂媚與討好,此刻仿佛一層薄冰,隨時可能碎裂。
他笑呵呵地說道:“小秦啊,以后發(fā)生這樣的事,就不要麻煩部隊了,他們都是很忙的,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,咱們警民一家親嘛?!?/p>
秦楓沒有回應,只是淡淡地看了周利民一眼,那眼神帶著濃濃的不屑與冷漠,當時他不是沒有找過上面。
可是每一次都被推諉扯皮,敷衍了事,宏遠集團的名字就像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的心頭,沒人愿意替他得罪宏遠集團。
見到秦楓不為所動的表情,周利民的笑容逐漸僵硬,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小秦,你放心,我既然答應了張政委,就一定會秉公處理,宏遠集團再大,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,兩天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?!?/p>
說罷,他不再看秦楓轉(zhuǎn)身離開,背負著雙手挺著大肚子,步伐里帶著幾分派頭和架子。
秦楓站在原地,目送周利民離去的背影,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,陽光刺得他瞇起眼睛,遠處喧囂漸漸歸于平靜。
結(jié)果還沒出來,但他知道祖墳是保住了,至少暫時是這樣。
而且經(jīng)過這次事件之后,宏遠集團恐怕也不敢再輕舉妄動,畢竟秦家滿門英烈,而且背后還有強大的軍隊撐腰。
正在這時,秦老六送完周利民轉(zhuǎn)身回來,臉上帶著一絲笑意,“小楓啊,你父母和哥哥都是烈士,這件事你怎么不早說呢?要不然就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了,你看”
他頓了頓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趙少,不!趙天浩不知道緣由,沖撞了你,沖撞了你們家的英烈,所謂不知者無罪,要不這件事就這么算了?”
“算了?”秦楓冷笑一聲,眼神銳利如刀,“要是我的父母哥哥不是烈士,趙天浩就可以肆意踐踏他們的墳墓?難道宏遠集團的勢力大到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了?”
秦老六被秦楓這一問,語氣頓時有些尷尬,只得訕訕一笑,“我不是說過嘛,趙天浩是無心之失嘛,咱們賣宏遠集團一個人情,以后會有你用不完的好處,你說是不是?”
秦楓冷冷地看著秦老六,語氣堅定而平靜,“好處?我從不指望從宏遠集團那里得到什么好處,趙天浩踐踏的軍功章,那是我父親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榮譽,就算我原諒他,我父親答應嗎?那些守衛(wèi)這片土地的英烈會答應嗎?”
“就算他們會答應!”秦楓的音調(diào)突然提高,“千千萬萬的人民子弟兵會答應嗎?”
秦老六被秦楓這一番話震得連連后退,一屁股坐在泥濘的地上,泥水濺濕了他的褲腿,他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只剩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