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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灼擦掉嘴角的血,眼神變得無比兇狠。接住帶著勁風迎面而來的拳頭,冷冷開口,
「我欠你的,剛才那拳,已經(jīng)還清了?!?/p>
「現(xiàn)在這些,是替瑤兒打的!」說罷,他猛地沖上前,將拳頭精準的錘向秦嶼的小腹。
「這一拳!是為她瞎了眼還傻傻等你!」
「這一拳!是為她獨守空房受盡冷落!」
「這一拳!是為你與那外室勾結(jié)設計陷害讓她身敗名裂!」
「秦嶼!你才是真的賤到了骨子里!放著瑤兒這樣好的夫人不要,非要去外面偷那口爛泥!你該死!」最后一拳,沈灼幾乎是吼出來的,帶著滔天的恨意。
「實話告訴你,如果不是為了瑤兒,像你這樣金玉其中,敗絮其外的人渣,我不屑與你成為朋友!」
兩個男人如同野獸般在花廳中央扭打起來,拳拳到肉,場面一片混亂。
李叔帶著幾個健壯的家丁才勉強把兩人拉開。
我渾身顫抖,淚水盈滿了眼眶,聲音里充滿著委屈和絕望,
「爺爺我什么也看不見,又又失了名節(jié)」我泣不成聲,「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!」
我站起身,揮舞著眼前的空氣,作勢要撞向花廳里的梁柱。
「別!」沈灼掙開家丁地束縛,擋在我面前。
「瑤兒,一切都是我的錯,你別傷害自己!」他將我緊緊地抱在懷中,身子在顫抖著。
那個哪怕有槍抵在自己腦袋上,也會挺直傲骨的沈灼,怕了。
秦老爺子看向我,眼神復雜:「沐瑤丫頭,你先別哭。這事…理應是我們秦家對不住你。你受委屈了」他頓了頓,顯然此事重大,需要從長計議,「爺爺會給你一個交代。你如今…身子要緊,先回房休息。李管家,去請最好的大夫來給少奶奶診脈!」
我抽泣著,由丫鬟攙扶著,離開了這個混亂的中心。
「沐瑤丫頭若真的有了身孕,便生下來,我們秦家養(yǎng)著就是了,我會把這樁丑聞壓下來。你」秦老爺子嘆了口氣,心力憔悴地指著秦嶼,「你既不喜歡我替你做主,這次便自己去解決吧。我老了,經(jīng)不起你們這般折騰?!?/p>
秦老爺子顫抖著身子,拄著拐杖,在李管家的攙扶下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