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夏咧嘴一笑,“好吧?!?/p>
趁傭人盛湯,黎景曜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“賈羅春是因你失業(yè)的?”
唐夏拿筷子的手一頓,“算是吧,是駱亦凝出手的,怎么想起問這個?”
她不清楚黎景曜為什么這樣問,只能先搪塞著。
“昨天商場行兇的幕后主使,抓到了?!?/p>
唐夏瞇眸,“誰?”
“賈羅春?!?/p>
“不可能!”她脫口而出。
就算賈羅春因失業(yè)對她懷恨在心,可他并不知道她沒有打掉孩子。
而那伙人招招往她肚子上打啊。
何憶彤就曾經內涵過她懷著孩子,甚至逼她喝酒試探。
黎景曜明白她的意思,溫聲道:“至少目前沒有證據(jù)指向別人。”
唐夏皺眉,“他是怎么說的?”
黎景曜將審問的過程說了一遍。
聽到賈羅春說她不檢點,唐夏只是冷笑一聲,沒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。
她看著黎景曜,卻想著警局給他打電話時,那聲令人安心的“等我”,和那個隔著衣服卻炙熱滾燙的吻。
他幫她查兇手,她不該懷疑他。
她燦然一笑,“行,抓到了就好?!?/p>
黎景曜深深的看著她,見她并無不悅之色,才拿起筷子吃飯。
當天晚上,唐夏正要上床睡覺,副卡接到一個電話。
她看了一眼來電號碼,挑眉接起,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收黎景曜的錢了?”
接通就傳來何憶彤尖利的聲音。
唐夏勾唇,“沒錯,五百萬診金,他是我見過最大方的病患。”
何憶彤:“你為什么要收他的錢?”
唐夏樂了。
“我為什么不能收?我出診,他給診金,天經地義。”唐夏語氣逐漸變得鋒利,“而你不過是個擋劍牌,如果你這個擋劍牌足夠聰明,從中得到什么好處,是你自己的本事,可顯然,你不是個聰明人,而且、很愚蠢!”
“完了,都完了。”何憶彤崩潰大哭,“你要錢,我可以給你,你為什么收他的”
收了錢,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。
在何憶彤的哭嚎中,唐夏掛了電話,目光沉靜而冷漠。
何憶彤!
本想借助她擺脫黎景曜,可這個女人蠢的要死,這么久了,不但將黎景曜越推越遠,還妄圖對她下殺手。
要是讓她查到何憶彤才是幕后真兇,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何憶彤大哭一場,化妝品被她摔了一地。
她坐在滿地狼藉中間,狠狠抹掉臉上的淚,傷心逐漸被陰郁取代。
她在亂糟糟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手機,地上鋪著地毯,手機還能用。
她打出一個電話,“我讓你查的事,進展的怎么樣了?”
“什么?還沒有進展我不管,一周之內,我必須得到結果?!?/p>
“好、就十天?!?/p>
只有這個法子才能讓黎景曜厭惡唐夏,將他的目光從唐夏身上分散過來。
何憶彤眼里盡是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