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母進門就冷聲大喊,“景曜,你什么意思?唐夏又給你使什么狐媚手段了?”
黎景曜剛喝了口茶,聞言冷眸掃來。
黎母對上那雙涼薄的眼神,氣勢頓時弱了幾分,但仍滿臉不悅。
她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,皺眉看著他,“你不是已經(jīng)同意彤彤住進來嗎?怎么又改主意了?”
黎景曜淡眸微掀,聲音盡是冷意,“你趁我和爸不在帝都,將一個女人塞進你已婚兒子的家,這就是一個母親做出來的事?”
黎母眼中閃過心虛,“彤彤她只是幫你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?!?/p>
“我需要她調(diào)養(yǎng)?”黎景曜好像聽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,他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,聲音裹著寒霜,“我不要求你能做一個母親應(yīng)該做的事,但是別來干擾我,從此以后,沒我的允許,不要再來錦林別墅了?!?/p>
黎母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,她霍然起身,“黎景曜,我是你媽!”
黎景曜冷嗤,“不要跟我提這個詞,你只是黎夫人?!?/p>
“你”黎母氣的突然失力,倒在沙發(fā)上。
“伯母!”何憶彤就站在黎母旁邊,首先沖過來。
黎景曜眼眸微動,起了身,但并沒有上前。
“景曜!”黎母呼吸困難,看著身形高大的兒子,她需要仰視,“你愛上唐夏了?你為了她我這個媽、都不認了你、被她蠱惑了”
“夠了!”黎景曜剛剛軟下來的眉眼,再次染上冰寒,“送夫人回去休息?!?/p>
說罷,轉(zhuǎn)身上樓。
看著他決然的背影,黎母放聲嚎哭。
“伯母您別這樣,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擾景曜哥了?!焙螒浲氲嚼杈瓣椎膽B(tài)度,也傷心大哭起來。
兩個人抱在一起,像傷心欲絕的母女。
可哭了半天,錦林別墅的人都沒人理她們。
自覺沒趣,只能灰溜溜的離開。
但二人恨透了唐夏,她們覺得昨晚唐夏擺出那副姿態(tài),就是故意的。
假裝黎景曜同意,讓何憶彤住下,再蠱惑黎景曜連夜趕回來,羞辱她們。
回到房間,黎景曜看了眼時間,估摸著這個點唐夏已經(jīng)起床了,便撥出了電話。
響了幾聲,被掛斷。
再撥,已經(jīng)打不通了。
被拉黑了。
天空陰沉,黎景曜的臉比這天色還晦暗,他看著重云之下空蕩的別墅,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。
次日,連陰兩天的帝都終于都下了一場大雪。
雖然稱不上暴雪,但據(jù)說也是近五年帝都下的最大的一場。
唐夏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,無力的靠在沙發(fā)上。
已經(jīng)超時半小時了。
看著外面白茫茫一片,對外賣已經(jīng)不抱希望了,這么大的雪,估計是送不來了。
她起身,準備回房睡覺,睡著就不會感覺餓。
門鈴卻突然響起,唐夏一喜,趕緊跑去開門。
“您的外賣,讓您久等了?!?/p>
“沒關(guān)系?!笨粗济急蝗景椎耐赓u小哥,唐夏覺得外賣員是最可愛的人,她連忙接過袋子,“謝謝,太感謝了?!?/p>
她回手,從門口的架子上扯了一條干凈毛巾,“擦擦吧,不然雪一化,容易感冒?!?/p>
“謝謝?!蓖赓u小哥一邊擦臉一邊憨笑道:“我這不算什么,樓下有位大哥站在那里孤雪望景呢,全身都染白了?!?/p>
“啊是嗎”
唐夏只當聽了個笑話,可送走外賣小哥,關(guān)上門后,她鬼使喚神差的走到窗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