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陪樊老吃完午飯,唐夏和羅蕙就登上了返程飛機。
一同回來的還有黎景曜。
將羅蕙送回醫(yī)院,醫(yī)生又做了個全面檢查,確定病情沒有惡化,二人才回家。
正月里,錦林別墅有一些上門拜訪的客人,可黎景曜這人向來隨心所欲,懶得應(yīng)付,一律閉門不見。
兩個人沒什么事,幾乎都粘在一起,看電影,看書,陪她追劇。
這兩天,錦林別墅的氛圍出奇的輕快,用福伯的話來說‘太太回來,咱們才算過年’。
唐夏就曾聽到兩名年輕的傭人,閑暇里說敲敲話。
“先生和太太實在太甜了,我糖份超標(biāo)了?!?/p>
“是呀,要是天天都能這樣輕松愉快的干活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得祈禱太太別離開,太太不離開,先生就高興,先生高興,咱們就輕松?!?/p>
“就是,不然一看到先生那張冰山臉,我就憷的慌。”
對此,唐夏一笑置之。
二人在家里呆到大年初六,被黎父叫去了老宅吃飯。
想到黎母的態(tài)度,黎景曜不愿讓她去,可唐夏看在黎父的面子上,還是去了。
黎母的態(tài)度比想像中要好,雖然有兩次陰陽怪氣,也被黎父瞪了回去。
坐了一會兒,何老爺子帶孫女何憶彤到訪。
黎父與何老寒暄,何憶彤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黎景曜身上。
黎景曜和唐夏坐在旁邊的小沙發(fā)上。
那邊是單人沙發(fā),兩個人坐,靠的極近。
他們沒有打情罵俏,可偶爾相視一眼的動作,是那樣甜美。
似乎每一眼,都飽含了繾綣旖旎,葳蕤瀲滟的情意。
何憶彤咬著下唇,心如刀絞。
黎景曜見何家爺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便拉著唐夏起身,對黎父黎母淡淡道:“我們先走了?!?/p>
黎父皺眉,“中午吃完飯再走吧。”
“不了,后天我出差,還有一些材料需要準(zhǔn)備,時間很緊?!崩杈瓣啄闷鹛葡牡陌?,就要抬步離開。
“年輕人努力工作是好事?!焙物@宏起身,笑了笑,意有所指道:“不過眼里也不能只有工作?!?/p>
黎父淡笑,“是啊,不能只想著工作,多陪陪夏夏?!?/p>
黎景曜腳步一頓,看了看唐夏,唇角漾起一抹溫柔,“爸說的是,不過您放心,陪夏夏和工作兩不誤?!?/p>
對上他眼中的深情,唐夏臉上浮起一抹嫣紅。
何憶彤緩緩握起手指。
連出差,景曜哥都帶著這女人?
看著二人并肩離開的背影,她心思微動。
在老宅說的話,唐夏原本以為是黎景曜故意在何家爺孫面前演戲,沒想到初八這天,黎景曜真的帶她出差了。
早晨,唐夏是在睡夢中被吻醒的。
男人用低沉喑啞的聲音誘哄道:“今天不要睡懶覺了,帶你去玩?!?/p>
直到被他抱著上了私人飛機,她腦袋都是懵的,眨了眨眼,看向旁邊的男人,“真帶我出差?”
黎景曜唇角噙著柔笑,“上次答應(yīng)陪你去桐山,結(jié)果出了意外,這次補償你?!?/p>
唐夏眉眼彎彎,眼中含著期待,“那我們?nèi)ツ???/p>
黎景曜道:“陵城?!?/p>
唐夏眼眸微微睜大,陵城緊鄰寧城,離寧城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