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北看了眼腕表,面上沒什么表情的起身,“怎么還不來,胡斌,跟我過去看看。”
吳北來到相王居,包間門敞開著,預想的痛叫哀嚎,慘不忍睹的情況根本不存在,里面一片和諧。
黎景曜,唐夏等人坐在餐桌旁聊天,而龐霖蹲在茶幾邊奮筆疾書。
吳北:“”
他漫不經(jīng)心的笑了一聲,“黎總讓我的人寫什么呢?”
黎景曜淡聲道:“這人嘴太賤,讓他好好寫篇檢討,反思一下,吳少似乎很失望?”
吳北嗤笑,“我有什么失望的?”
陶巡拖長音‘哦’了聲,“我都以為吳少想趁機找景曜的岔呢?”
吳北:“”
他是想來著。
一來懲罰了嚼舌根的龐霖,二來黎景曜若是打了他的人,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借助家族勢力與黎景曜開戰(zhàn)。
黎景曜將唐夏的手握在手里把玩,聲音涼淡,“這種嘴欠的玩意我是想直接踹出去,可夏夏說了,沒必要為別人清掃門戶,他又不是沒手沒腳?!?/p>
他氣質沉穩(wěn),與生俱來的權貴感,讓他即便坐著,氣場也絲毫不弱于站立的吳北。
吳北看著被黎景曜握住的蔥白手指,眼中滑過一抹涼意,“既然這么如膠似漆,黎總還讓她出來工作?”
駱風華意味深長的笑道:“吳少這就不懂了,這是人家兩人的情趣?!?/p>
“是么?”吳北似笑非笑,嘲諷道:“都說黎總是禁欲男神,沒想到玩起來也這么會?”
黎景曜起身,邁動長腿走到吳北面前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什么。
吳北瀲滟的桃花眼微微睜大,不可置信的看著黎景曜,又盯著唐夏看了一會兒。
片刻后,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包間。
胡斌也趕緊追了出去。
唐夏好奇黎景曜對吳北說了什么?為什么像見鬼似的跑了?
直到下班,還問他,只是男人輕勾唇角,什么都不肯說。
唐夏撇嘴,不說就不說吧,吳北不來煩她也是好事。
但沒想到的是,她才消停了一天,第二天晚上吳北又來新太了。
今天黎景曜有事,下班之前會過來接她。
唐夏今天也沒什么事情,其他包間和傳菜那邊都不需要幫忙,一直在休息室看書。
吳北敲了下門進來,唐夏抬頭看了一眼,微微訝然,“你怎么來了?!?/p>
吳北將拎在手里的一袋甜點遞給她,“請你吃的。”
唐夏沒接,“不用了,我晚上吃飯了。”
“那就分給其他人。”吳北索性直接放到桌上,在她旁邊坐下,掃了一眼休息室,見沒別人,才開口道:“你和黎景曜什么時候結的婚?”
唐夏杏眸圓睜,“你怎么知道?”
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黎景曜對吳北說的話。
想到這,吳北也咬了咬牙。
昨天他一整晚都沒睡,腦海里一直浮現(xiàn)著黎景曜說那句話時得意的語氣。
他說:“夫妻間的小情趣,吳少不會懂的?!?/p>
那炫耀的語氣,讓他恨的牙根疼,想一拳揍在黎景曜那討人厭的臉上。
可他知道,其實他真正恨的是那兩個字——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