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快步往臥室走,卻又突然想到什么,沮喪的拍了拍自已的額頭,“看我,都忘了?!?/p>
她轉(zhuǎn)身,往廚房而去,掀開保溫鍋的蓋子,“昨晚我熬的蔬菜粥,你喝一點。”
陶巡身上有些乏,身后抵著餐桌,看著那忙碌的身影。
夜深人靜,他心頭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,想要將時光挽留的美感。
陶巡用力捏了捏額頭,心頭嘲笑自已,一個情場浪子,居然有如此奢求,看來是真的病的不輕。
他清醒了幾分,聲音恢復(fù)了以往的溫潤,“其實不用了,我不餓?!?/p>
王齊丹盛了一碗粥,放到餐桌上,“我知道,但是一會兒你還要吃一次藥,那藥不能空腹。
而且你昨晚喝酒了,有一樣藥都沒敢給你吃,現(xiàn)在差不多了,吃完飯把那樣藥也吃了,明早就全好了,你也是,生病怎么能喝酒呢?!?/p>
最煩女人嘮叨的陶巡,難得今天沒覺得厭煩,唇邊還勾起淺淺的弧度,解釋了一句,“我也沒想到會生病?!?/p>
見她只盛了一碗粥,陶巡問:“你不吃點兒嗎?”
王齊丹將提前拌好的清淡小菜從冰箱拿出來,“不了,我不餓?!?/p>
陶巡也沒勉強,坐了下來,“那你先去休息吧,不用等我?!?/p>
王齊丹點點頭,她也實在困,“好,你吃完飯把茶幾上的兩樣藥吃了,一樣兩粒,碗不用刷,放在洗碗池里就好。”
“知道了?!?/p>
陶巡看著她走進房間,才拿起勺子。
安謐的夜晚,溫暖的燈光,簡單的清粥小菜,心也跟著靜了下來。
第二天早上,王齊丹走出客廳時,陶巡在打電話,聽著好像是在哄女人。
王齊丹抿了下唇,往廚房走去。
這走近了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定了外賣,袋子上的logo是某五星酒店的標志。
他穿著淺灰色襯衫,沒打領(lǐng)帶,袖子挽在手肘處,露出精瘦結(jié)實的小臂。
早晨的陽光打在他身上,柔氳了一層金色,他還是那個俊雅溫潤的男子。
似乎昨晚那個病弱,疲態(tài),狼狽的男人從不曾出現(xiàn)過。
就像昨晚,他們之間明明已經(jīng)那么近了,今天又拉開了千里之距。
見她出來,陶巡溫笑,對著電話里道:“這幾天忙,沒時間,喜歡什么就買,回頭給你報?!?/p>
他掛了電話,走到餐桌邊,擺餐盒,“吃早飯吧?!?/p>
王齊丹點點頭,“你怎么樣了?”
“好多了,你的藥真管用。”
王齊丹看著他對自已笑,他笑容總是那么溫柔,像他身后的陽光,不溫不熱,暖意剛好融進心里。
可她知道,那份溫暖不屬于自已了。
她彎唇笑笑,“是你身體素質(zhì)好。”
“咕嚕~”她肚子發(fā)出不和諧的反抗,王齊丹面色微窘。
陶巡笑道:“快吃飯吧,如果你口味沒變的話,這些都是你愛吃的。”
說完,不僅王齊丹怔愣住,連陶巡自已都呆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