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北抱著唐夏,語氣溫柔,“如果有一天不愛黎景曜了,我的懷抱隨時向你敞開!”
唐夏唇角抿著笑,“你的懷抱是屬于所有蝴蝶群的?!?/p>
“錯!我的懷抱早只屬于你一個人!”
“吳北!”唐夏離開他。
吳北笑了笑,“只是開玩笑,畢竟,以后再也不能這么放肆的跟你玩笑了。”
唐夏心里不是滋味,她沒能愛上吳北,她也知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,可心里總有一種愧疚感。
“回去吧?!眳潜比嗔巳嗨^頂?shù)陌l(fā),“我看著你回去?!?/p>
“保重!”唐夏轉(zhuǎn)身往樓里走。
等唐夏消失在視線內(nèi),吳北才看向不遠處,唇角勾著一抹邪肆的笑,拉開車門上車。
黎景曜眼神沉寂,像墜下懸崖的螢火,最后一絲光亮也即將泯然于世間。
他為什么要等在這里幾個小時,連晚飯都沒吃?
他在期待什么?
呵!或許不是期待,只是讓自己的心冷得再徹底一點。
唐夏洗完澡,坐在沙發(fā)上,怔怔的盯著手機,肚子隱隱作痛。
晚上她其實沒吃多少東西,也不知是經(jīng)痛還是胃痛。
從這里能看到廚房的灶臺上,還放著黎景曜買來的東西,姜和紅糖擺在最上面。
她走過去,將紅糖打開包裝,沏了一杯紅糖水。
卻只喝了兩口,便皺眉放下。
她最喜歡的甜,為什么喝到嘴里卻隱隱發(fā)苦?
她看著那個裂開了一條縫的橙子,想到黎景曜離開時,那沉絕的目光。
唐夏喃喃自語,“這次、你是不是要放棄了?”
三年前,她離開黎景曜,他卻在彼時知道了她就是當年在孤島上與他同生死、共患難的女孩。
她在他最愧疚的時候離開,所以他們才能在三年之后有一線枯木逢春的希望。
可是這一次,真的窮途末路了吧。
這一夜,唐夏一夜未眠,黎景曜的車,也在黎明時分才離開玉景小區(qū)。
第二天早上,唐夏腦袋昏昏脹脹,就接到了王齊丹的電話,“我做了玉米蝦餃,還有紅薯粥,下來吃,正好吃完了給惠姨拿上去?!?/p>
唐夏裹著被子坐起來,“我洗洗就來?!?/p>
洗完漱下樓,王齊丹打開門,就見到一臉憔悴、眼底泛青的唐夏。
“怎么了?沒睡好?”
唐夏打了個哈欠,“不是沒睡好,是一夜沒睡?!?/p>
王齊丹一驚,“你睡眠向來很好,出什么事兒了嗎?”
唐夏垂著眼眸。
王齊丹試探道:“和黎總吵架了?”
唐夏搖頭苦笑,“我寧愿他和我吵?!?/p>
三年前也是,連一場正式的爭吵都沒有,就結(jié)束了。
“那你”
“算了,不說這事兒了?!碧葡膿Q鞋進來,只有瑤瑤在客廳里玩玩具,她左右看看,“外婆呢?”
王齊丹道:“早上六點半就吃完了,下樓遛彎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