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景曜知道唐夏和謝堯是師兄妹,但自古以來,師兄妹都是最引人遐想的關(guān)系。
“我早就說過,弄走一個吳北沒有用?!崩璩綕赡笾槐t酒慢悠悠的走過來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,“一個個的,都夠強勁的,想必、你也不多我一個吧。”
黎景曜托著酒杯的手猛的一緊,面上卻毫無波瀾,“爸又給你物色了幾個名媛千金,記得抽出時間去看?!?/p>
一名服務(wù)生過來,黎景曜將手里的酒杯放在對方的托盤里,并淡聲叮囑,“處理了,別傷到人?!?/p>
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服務(wù)生愣怔住,沒明白什么意思,然而低頭一看,慢慢睜大了眼。
只見被黎景曜放下的杯子,出現(xiàn)了幾道裂紋,如稀疏的蛛網(wǎng)一般,酒液從裂縫中溢出來,像極了鮮血從傷口中流出,猩紅駭人。
黎辰澤‘嘖’了聲,笑容越發(fā)的魅肆,“失戀的男人真脆弱?!?/p>
唐夏跟著謝堯,見了醫(yī)學(xué)聯(lián)會的會長,又同師父的幾個老朋友打了招呼。
她的身份,對外知道的人不多,但在這個小圈子誰不知道,唐夏是荊老最得意的弟子,寶貝的跟金疙瘩一樣。
他能派這個徒弟來參加宴會,已經(jīng)給足了會長面子。
一圈下了,唐夏長長吁了口氣,“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?!?/p>
臉都笑僵了。
謝堯吃點心的動作一頓,晚上他也沒吃多少,也餓了,“你的意思,我一直干的都是牲口的活?”
“我沒那意思。”唐夏訕笑了一聲,拿著牛奶布丁朝謝堯的餐桌走去時,一名服務(wù)生著急忙慌的跑過來,撞到了唐夏,他托盤里的兩塊蛋糕全都砸在了她身上,肩膀、胸前的裙子糊了一大片奶油。
謝堯猛的起身,怒瞪服務(wù)生,“你怎么做事的?”
服務(wù)生連忙鞠躬,“對不起,那邊有位客人低血糖,要我?guī)退脡K蛋糕,一時著急,實在抱歉?!?/p>
唐夏掃了對方一眼,是個帥氣又陽光的小伙子,淡聲道:“算了,你去給客人送蛋糕吧?!?/p>
低血糖說重不重,說輕也不輕,要是耽誤了后果不小。
服務(wù)生連連道謝,又取了兩塊蛋糕離開。
唐夏輕嘆,“我的衣服放車?yán)锪?,我下樓換?!?/p>
幸虧應(yīng)付的人都應(yīng)付完了。
謝堯?qū)⑺醋揭巫由?,“下面太冷了,還是我去拿吧?!?/p>
“那謝謝師兄了。”
“假客氣?!?/p>
很快,衣服取了回來,唐夏去樓上換。
領(lǐng)她上樓的,正好是剛才撞了她的服務(wù)生,大概是出手愧疚,神色十分謙卑,“小姐,您去這間吧,這是休息室,平時不對外開放的。”
“謝謝?!?/p>
唐夏走了進(jìn)去,職業(yè)習(xí)慣,讓她第一時間快速打量這房間內(nèi)的情景。
門口立著一個屏風(fēng),隔絕了里面的視線,但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床上有人。
大概是有了古蘭軒的經(jīng)歷,她不管里面的人是誰,第一時間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然而,門“砰”一聲被關(guān)上,她拽了拽,不出意料的,被反鎖了。
唐夏瞇了瞇眼,只能往屋里走。
床上的人有了反應(yīng),警覺的低吼,“誰?”
這聲音?
她加快了腳步,看到床上的男人,吃了一驚,“辰哥?”
黎辰澤眉頭緊皺,一副痛苦靡頓的表情,靠著床頭而坐,聽到有人靠近,艱難的睜開眼,“唐夏?”
“是我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