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也是怪事。
他和唐夏之間就差幾秒下樓,她也沒開車,追出了小區(qū)都不見她人影。
黎景曜只好開回玉景小區(qū)。
敲門,沒人應(yīng),確定羅蕙不在家,黎景曜直接開門進去。
里面黑漆漆的,沒個人影。
又回自已家,不出意料,也沒人。
黎景曜手扶在門框上,閉著眼睛,極力克制住漸漸變的恐慌的心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的睜眼,眼眸猩紅,轉(zhuǎn)身迅速下樓。
車子行駛在深夜繁華的道路上,黎景曜煩躁的捏了捏眉心。
他沒喝酒,只是暈倒。
但半個月暈倒兩次,尤其是這一次,居然昏迷了半小時之久,看來得去做個系統(tǒng)檢查了。
黎景曜的車停在了唐夏別墅外。
怕她知道他來了提前躲起來,進別墅區(qū)就熄了車燈。
從外面看,別墅沒開燈,黎景曜也不知道她在沒在,他淺吸口氣,輸入密碼進去。
二樓房間,漆黑一片,唐夏抱著膝蓋坐在床上,眼眸黯然無神,一如今天晚上昏沉沉的夜色。
落了鎖的房門打開,男人高挺的身影走進來,“啪”一聲,按下門口的開關(guān)。
唐夏抬手擋住眼睛,冷聲道:“不要開燈?!?/p>
“好,好,我關(guān)了?!毕氲诫娞堇锼偪竦呐e動,黎景曜不敢刺激她。
他踩著黑暗,走向唐夏,半跪在床上,伸手想摸她的發(fā),“寶兒,我沒讓她碰著。”
唐夏躲開他,她心亂如麻,因此并沒聽出來,他說的是‘沒被藺念念碰著’,而不是‘他沒碰藺念念’。
一個主動,一個被動。
黎景曜的手落寞的在半空頓了一下,收回來,語氣凝重,“還有微信里,我不是想騙你,我今天晚上剛回來,也是臨時決定的。
因為、一些事情,我答應(yīng)藺念念的父親,帶藺念念參加商業(yè)酒會,幫她介紹青年才俊,我怕你知道了會生氣,就想著,你出實驗室前把這件事解決了。”
“是,聽起來挺合情合理的,那這個呢,你想好怎么編了嗎?”唐夏臉色平靜的甩出一個文件袋。
黎景曜眸光一震,心里悶痛,但還是打開文件袋,看了兩眼。
眼底的受傷變成驚詫,看向唐夏,“這是哪來的?”
“這重要嗎?”唐夏唇角勾著一抹嘲弄,“黎景曜,當時我們分手了,你碰誰是你的自由,讓我作嘔的是你的欺騙,是你把我當傻子一樣,是你的敢做不敢當!”
她面容始終平靜,可每說一字,語氣都更重一分,最后一句是咬牙說出來的。
黎景曜有些慌,聲音也因此帶著幾分顫抖,“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怎么回事,但我真的沒有碰過你以外的任何女人,過去沒有,現(xiàn)在沒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