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辰澤讓人將黎景曜送到icu,
手術(shù)是成功了,但醒不醒得過來,還得看他自已的意志,醒來才算真正的渡過危險期。
icu沒人能進得去,將人送到門口,黎辰澤看了看唐夏和秦鼎,“去我辦公室聊吧?!?/p>
“謝謝辰哥?!?/p>
黎辰澤的獨立辦公室。
唐夏坐在沙發(fā)上,目光冷澈,“說吧,怎么回事兒?”
秦鼎沒敢坐,垂首立在她面前,抿著唇,沉默半晌似乎才組織好語言,“自從三年前華胥山的任務開始,他就找到我,加入了‘青’?!?/p>
唐夏心頭一跳,華胥山的任務是她離開帝都后的第一個大型任務。
時間緊,任務重,要從敵人手中救回百余名孩子。
人質(zhì)就那么多,敵人至少有二三百人,接到消息的當天晚上對方就要‘出貨’。
這是他們的行話。
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招集足夠的人手。
行動當晚,她擔心的一夜沒睡,快天明時,秦鼎打去電話,告訴她行動很成功,無一重傷亡。
“那次任務,黎總受傷嚴重,他是為一名成員擋槍,腦袋中彈。”
唐夏驚愕起身,“他腦后的血塊,就是那時傷的?”
“血塊?”秦鼎搖了搖頭,又點頭,“他說恢復的很好,沒留下隱患,當時也是黎醫(yī)生給黎總做的手術(shù)。”
唐夏像雕塑一般,完全怔住。
黎辰澤也說過,黎景曜的頭部,之前就有血塊,當時一心牽掛他的傷勢,并沒多想,
對,他后腦一直有一個疤,從她被阮靈算計,意識不清發(fā)生關(guān)系時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兩人和好后,她也問過,他說是遇到了歹徒傷的。
原來不是!
秦鼎道:“從那之后,每次重大行動,黎總都會參加,每次都拼了性命保護我們的人。”
唐夏撐著沙發(fā)扶手坐下,聲音沙啞,“這次,他是怎么傷的?”
秦鼎道:“這次任務,本來很順利,但從外蒙邊境轉(zhuǎn)運上飛機時,遭到劫持,對方應該是提前布了埋伏,不僅劫走藥劑,還抓了我們的人。
黎總趕到后,收買了對方一名打雜的,與里面的阿南等人里應外合。
一切順利,但對方被撂倒的人里,有一個沒死透,偷襲我,黎總是為了救我?!?/p>
唐夏終于明白鄭律師轉(zhuǎn)告她的那句話,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回來我去找她?!钡疤崾?,他回得來。
“為什么?”唐夏喉嚨發(fā)哽,“他為什么這樣?”
秦鼎道:“有一次任務休息時,我好像聽到他喃喃自語,說什么,‘我會替你守護住你在意的人’?!?/p>
唐夏腦袋一片空白,胸腔好像被什么堵住,痛到無法呼吸。
秦鼎站在那里,再沒聽到唐夏說話,他也不敢出聲。
干坐了五六分鐘,唐夏猛然起身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