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慌亂、恐懼像颶風一般席卷著他全身。
“砰”一聲,拳頭狠砸方向盤,雙目充血,“糖寶,你怎么可以這么騙我?!?/p>
手機斷了,又響,黎景曜抹了把臉,拿起手機。
看到來電,他怔忡住了。
幾秒后,他深吸口氣,才劃開接聽,“爺爺?!?/p>
他盡量放緩,讓自已的聲音平靜。
“景曜?!狈下曇舫练€(wěn),“夏夏和你在起嗎?讓她跟我說說話?!?/p>
黎景曜抿著唇,淡笑,“是啊爺爺,不過夏夏還沒醒呢,等下我讓她給你回?!?/p>
“是么,那正好,我正在往市區(qū)趕,一個小時能到你那,叫玉景小區(qū)對吧?!狈铣脸恋穆曇簦才槐?。
黎景曜愣住,“爺爺,您在哪?”
“帝都機場?!?/p>
黎景曜握緊了手機。
半小時后,黎景曜和樊老在機場到市區(qū)的高速出站口碰面。
“爺爺?!崩杈瓣籽垌⒋?。
“景曜,夏夏出事了對嗎?”向來沉穩(wěn)的樊老聲音戰(zhàn)栗。
黎景曜噪音啞的不像樣子,“我還不清楚?!?/p>
“她去黑三角了?準備行動了?”
黎景曜微一點頭,“我也是半個小時前才知道的?!?/p>
樊老腰背彎了彎。
“我就知道,她說這段時間會很忙,讓我照顧好自已,可我昨天打了一天電話,她都沒接,再忙她也不會不接我電話的?!?/p>
“我知道這一天她躲不過去,可這孩子居然瞞著我,是因為阿屹,因為阿屹才這么突然的?!?/p>
“怪我,這都怪我,上次你們回家過端午,我提過一嘴,她一定是為了找阿屹,才提前反擊咳咳咳”
樊老急怒之下,劇烈的咳起來。
黎景曜忙上前扶住他,“您不要太擔心,我這就去找夏夏,她一定沒事的。”
屹王的下落,他也在打聽,可傳來的消息甚少。
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,他目前沒有生命危險,據(jù)推測他應該是做某項隱秘的任務,不方便與外界聯(lián)絡。
樊老抓著胸口的衣服,深吸氣,才壓下心口翻涌的激動情緒,“景曜,她不是故意騙你的,從小她就什么事都喜歡自已扛。
這次我也有責任,等她回來,我?guī)湍懔R她,你、你別氣她,啊?!?/p>
黎景曜鼻子發(fā)酸,“我知道的,爺爺?!?/p>
從最開始知道她騙了自已,憤怒如激流涌上心頭,到現(xiàn)在,他只希望她平安。
樊老點點頭,“你把她帶回來,無論、她怎么樣了,都要把她帶回來?!?/p>
“爺爺,我知道,我一定把她、平安帶回來?!?/p>
其實事情到這一步,唐夏是生是死,他都有心理準備了。
可是樊老年紀大了,不能再受刺激。
“我去老荊那等夏夏回來,不用管我,你去吧?!狈夏樕林亍?/p>
黎景曜微一點頭,吩咐樊老的司機照顧他,便轉(zhuǎn)身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