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啦?!?/p>
他抱著她下樓,沒去臥室,直接到一樓,兩人換了鞋出去。
綠樹成蔭,鮮花盛放,腳下的草坪不燥不濕,空氣里彌漫著花草的香氣。
這里寧靜雅致的像一處遠離喧囂的避風(fēng)港。
前面有一個歐式古亭,唐夏走過去,坐在長椅上。
傭人端了甜品和飲料過來,唐夏看著不遠處浮光躍金的湖水,心情極好,“我記得錦林別墅的后院也有一片草坪和池塘,咱們結(jié)婚之后搬回去住吧?!?/p>
“好。”黎景曜坐在她身邊,從后面抱住她纖細的腰,“那黎夫人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唐夏一怔,想了片刻,搖頭,“什么日子?”
男人輕嘆了一聲,語氣無奈又寵溺,“我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?!?/p>
唐夏表情恍惚,原來過的這么快。
“也就是說,四年前的今天我離開的帝都?”
那天也是他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。
“是,所以,一來,紀念我們結(jié)婚五周年,二來,每年的今天也是我的警醒日,我得時刻告誡自已別再犯渾。”再次提起這件事,黎景曜已經(jīng)能夠坦然面對了。
唐夏仰頭,在他下巴上親了親,“三來,其實那年的離開也是值得留念的,如果沒有那三年,又怎會明白我們在彼此心目中,那么重要?!?/p>
黎景曜回吻著她,“有道理?!?/p>
四周都是花海,兩人在淡雅的花香中接吻,低聲談笑,好像在國內(nèi)一樣,疏朗放松。
管家站在花園的入口處,遠遠的不敢上前打擾。
黎景曜掃了一眼,黎景曜吻了吻唐夏,“先自已吃點東西,我去一下,很快就回來?!?/p>
“去吧?!碧葡囊不匚橇艘幌滤?。
黎景曜起身,掃了眼石桌上的甜品,對唐夏道:“別吃太多,晚上還有更多好吃的?!?/p>
“知道啦?!碧葡男χc頭。
黎景曜回到書房,一抹高大的身影從沙發(fā)上起身。
“好久不見,屹王?!崩杈瓣仔χ蛘泻?。
屹王伸手,與之握了握,“夏夏呢?!?/p>
“她在樓下花園?!?/p>
屹王有些遺憾,“雖然很想她,但不忍心打擾她的興致?!?/p>
“過幾天就能見面了?!崩杈瓣渍驹诖扒?,看著花園里的唐夏,目光柔和。
屹王也走了過來。
看見她靠著涼亭的柱子,歪著頭看著頭頂?shù)南﹃?,臉上純真的表情,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。
屹王眉目溫柔,“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夏夏,她抱著父親的骨灰盒,跪在樊家大門前。”
“十三歲的少女,干瘦的像十歲的小孩,唯有那雙眼睛,干凈的像沒被污染的天泉之水。”
“只一眼,我就說要留下她當(dāng)妹妹,爺爺卻不同意,他覺得我是因為對親妹妹和父親的緬懷,爺爺說,這對夏夏不公平,她沒有義務(wù)承擔(dān)任何人的情感寄托?!?/p>
“我不知道怎么解釋,但是我心里是明白的,我沒有把她當(dāng)成任何人的替代,看見她的第一眼,我就想護著她。”
“踏上黑三角這條路,一是為了替父母妹妹報仇,二來是想保護她?!?/p>
屹王緩緩轉(zhuǎn)眸,“黎景曜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黎景曜長眸震動,“你”
“沒錯,我喜歡她?!?/p>
屹王眼神坦蕩,沒有絲毫遮遮掩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