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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牧塵瞎了四年,回歸楚家之后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拿回了屬于自己的一切。
絲毫沒有在意在這四年之間,楚家那日薄西山的產(chǎn)業(yè)究竟是誰救回來的。
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。
可有人不愿意讓他高枕無憂。
我算一個,還有一個。
“埃文斯,你挺慘的,打了四年白工?!?/p>
他不依不饒,笑得燦爛:“蘇小姐,我們彼此彼此?!?/p>
彼時我和他正走在楚家晚宴的路上,我挽著他的手臂。
表面上是十分和諧的模樣,其實暗地里在悄聲互相挖苦。
剛一走進(jìn)大廳,我就看到了氣急敗壞的楚牧塵。
蘇遙在他旁邊,神色十分復(fù)雜。
楚牧塵被楚夫人攔著才忍住沒有沖過來。
待我和埃文斯走近,他才冷冷道:“蘇文音,你這下家找得不夠好啊,怎么找到我爸那個不入流的私生子頭上了?”
“你跟著他,難道還想著自己能撈到什么好處么?別做夢了?!?/p>
“私生子就是私生子,上不了臺面的東西。”
我笑著回?fù)簦骸皳?jù)我所知,埃文斯的母親才是楚先生的初戀吧,至于這其中有什么秘辛,不如請楚夫人跟我們講一講?”
我提高音量,周圍人的眼光圍了過來。
楚夫人大概是臊得慌,皺著眉找了個結(jié)果就離開了。
“再說了,你不覺得你剛剛那句話,用來形容你身邊這位更合適?”
蘇遙同樣面色通紅。
我笑著歪頭,埃文斯突然理了理我的鬢發(fā)。
他比我高上許多,我得仰著頭看他。
他確實是好看的。
只是我們是同類人,不適合作伴,只適合合作。
我對他沒有什么特殊情感。
他不過我用來扎進(jìn)楚牧塵心中的一根尖刺。
但凡我身邊的男人不是埃文斯,楚牧塵都不會這么失控。
他纖長的指尖滑過我的臉頰。
“頭發(fā)亂了,阿音。”
楚牧塵周身的氣壓已經(jīng)跌至冰點了。
他緊緊握著拳頭。
蘇遙見狀態(tài)不對,趕緊握住他的手。
卻被楚牧塵一把甩開。
“牧塵哥”
楚牧塵眼眶有些紅,他盯著我:“蘇文音,我真是看錯你了,我以為你會一直愛我的。”
埃文斯皺著眉拉著我離楚牧塵遠(yuǎn)了點。
“阿音,我們得離這人遠(yuǎn)一點,你知道嗎,科學(xué)研究表明,腦殘是會傳染的?!?/p>
“你看他身邊那個女的,現(xiàn)在也有征兆了。”
楚牧塵這人嘴笨,根本不知道怎么反擊。
他一拳砸在桌上,沒把盤子砸碎,倒是被刀叉?zhèn)耸帧?/p>
蘇遙想裝模作樣護(hù)著他,角度沒找對自己也被傷到了,比楚牧塵更加狼狽。
“你看,我就說腦殘會傳染的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