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視里,聲音調(diào)的很低,差不多是靜音。至于放的是啥,家喻戶曉,白葡一眼就認(rèn)出來正在鐵鍋里燉的是那幾只羊。眼看著它們跳下鍋,合起伙來開始戲弄那頭倒霉的狼,白燁開口了,“你不行搬出去住吧。”“哈?”白葡一臉的懵。白燁看了眼自己用來凈化思想的動畫片,嘴角抿了抿。他起身,先去給自己倒了杯水,一口灌下去后,在桌邊坐了下來,試圖讓嗓音顯得云淡風(fēng)輕,“這兒人多,你也大了,再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。”白葡遲疑的上前了幾步,用手摸了下他的額頭。“沒發(fā)燒啊?!彼止局?,“一大早說什么胡話呢?!彼前岢鋈?,那不得是帶著然然和小苒一起出去,難不成還留給他?白燁望著她,瞇了瞇眼道,“昨晚發(fā)生的事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?”昨晚?白葡說實話,剛睡醒不久,又被白燁整懵了,根本沒來得及想其他的。這時候她后知后覺,腦子里回憶起來。她是喝多了沒有錯,但沒有到斷片的程度。很快,該想起的不該想起的一股腦都涌進(jìn)了腦子里。白葡剎那間臉色通紅。再對上白燁的目光,臉更熱了,白燁的臉也有點尷尬,兄妹倆大早上面對面鬧了兩個大紅臉。白葡阿巴阿巴的,慌忙解釋,“你別誤會,昨晚真沒發(fā)生什么?!卑谉畋锊贿^去,“我都看到了?!薄笆裁??”白葡大驚失色。結(jié)果想起來,當(dāng)時他們在房間里醬醬釀釀的時候,房門根本就是關(guān)著的啊。她頓時否認(rèn),“不可能,你絕對不可能看得到!”白燁皺了皺鼻子,“所以你是承認(rèn),有發(fā)生什么了?”白葡拳頭握緊了,竟然還被他繞回去了,在家人面前談這個著實有些想挖條縫鉆出去。但是她越是害臊,白燁以后越得笑話她,白葡一下子又支棱了起來,故作冷靜道,“哥,你這方面經(jīng)驗太少不知道,我就算是喝多了,也很清楚昨晚真沒做什么,以后你自己有老婆了就知道了?!卑谉铑拷Y(jié)舌,手指了下她。好家伙,反客為主了,他沒談過戀愛找誰惹誰了?白葡見他不說話了,暗自松了口氣,佯裝淡定說,“你還是繼續(xù)看動畫片吧,至于搬出去目前看來可能性不大啊,你放心,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看到昨晚這場面。你也別羨慕,你還年輕,機(jī)會總會有的?!边@虎狼之詞話音落下,眼看著白燁就要舉起拳頭,白葡慌忙逃竄,“別沖動!”三個字落下,人已經(jīng)重新鉆進(jìn)了房間里。鎖上房門,白葡松了口氣,緊接著撲到床上拿起了手機(jī)。頁面上,還有陸兆和發(fā)來的新消息,問她醒了沒有,睡得怎么樣。白葡當(dāng)即打回去,等一接通便道,“你昨晚和我哥說了什么!”陸兆和嗓音沙啞,像是也剛從被窩里起身,“什么都沒來得及說,就被趕出去了。”